爱屋交友网logo 使用QQ登录  使用新浪微博登录 会员名密码记住我  免费注册成立于2001年健康温馨的爱屋交友网
网站导航 使用帮助 联系我们 大事记 推荐好友 VIP 在线会员 最新注册 免费游泳培训
爱屋首页
个人中心
好友动态
赞排行
会员查询
同城交友
征婚启事
图说爱屋
俱乐部
活动
同城约会
在线聊天
每日签到
幽默笑话
交友论坛
 免费学游泳两次就学会  免费查看会员电话   上传照片可免费获赠VIP会员   我的相关信息  爱屋网址由loveoo.com更新为aiwu99.com,寓意:爱屋交友长长久久
爱屋交友网爱屋社区心情日记
[转贴]《放弃你,是我做过最勇敢的事》续 6

作者:venus1919   查看venus1919全部帖子人气值:4757   回复数:0   字数:13788发表时间:2008/12/1 16:14:17

第二天上班,头上依然缠着纱布。我看到肖远站在单位门口,仿佛石化了一般定定地站着,直到看到我才动了动。

  “好些了没有?”他看着我头上的纱布。

  “嗯。”我点点头,尽量勾出一副微笑的表情。

  晨曦落在肖远脸上,像罩了一层雾,迷迷蒙蒙的,让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可,对不起。”他艰涩的声音仿佛从胸中挤出。

  “肖远,你没有对不起我。”我清清楚楚地说,然后稳稳的从他身旁经过,身体和心都没有颤抖,只是有些疼的喘不过气来。

  圆圆的电影已经拍完,她的假期也结束了,她还是要回到她原来的地方。

  和郭品叙一起送她,圆圆笑逐颜开,跟我们说:“电影首映的时候,我还会回来的。”

  这次,谁都没有哭,也许熟悉了来来去去,看惯了分分合合,我们都坚强起来,不会再为短暂的离别泪洒神伤。

  在游戏里闲逛,遇见章御,他问我为什么不跟大家组团打怪去。

  “没心情,玩儿游戏只是为了消磨时间。”我回复他。

  他提醒我,“去现实里消磨吧,还有利于身心!”

  是啊,在现实中寻找生活的智慧和勇气才是真正的人生,我也期待和憧憬。但是,现实往往有太多的束缚和不如愿。

  正当我反复思考他的话的时候,章御的电话跟过来,“可乐,忙什么呢?我们去香炉峰上下棋。”

  天,他怎么好像知道我的心思?

  我气喘吁吁地上到香炉峰顶,章御却像没事人儿似的,早在那儿等着了。

  “你坐缆车上来的?”我边喘边问。

  “这么一小段路,何用缆车?”他铺开了棋盘。

  “唉,早知道自己体质这么差,就应该少玩儿游戏多锻练!”我感叹。

  “你才知道!”

  “才知道也不晚啊,从明天开始,加强锻练!”我举起右手在香炉峰上信誓旦旦地说。

  边下棋,边赏景。我思维不畅,经常停下思考,想着想着就天马行空了。看着山下的苍松翠柏,红枫美栌,看着袅袅烟雾,涓涓细流,就禁不住想起世间神仙。也许,神仙就是因为没有牵绊,才会永驻这山林,永享幸福自在吧。

  “章御,如果你不是你,我也不是我,那我们会不会成为神仙?”我突发奇想地问。

  “或许,我们前世就是一对神仙,就曾在这里吟过诗下过棋……现在上来,只是继续前世今生。”章御文绉绉地说。

  他穿着叶青色立领绸缎衬衫,上面有手工刺绣的祥云图案,整个人望过去颇有几分仙风道骨。

  “章御,我有没有说过你长的好看?”

  “别那么透视我。”章御闪了闪身,站起来背对着我。

  “章御,我们认识多久了?”

  “好几年了。”他望着山下的风景悠悠地说。

  “可是,我却觉得好像认识你一辈子了。”

  “你期待一辈子吗?”他回过头,盯着我。

  “是啊,我希望我们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好……哥儿们!”我冲他嘿嘿一笑,想化解自己所有的尴尬。

  “太阳要下山了,风大,我们下去吧。”章御欲收起围棋子。

  “再玩儿一会儿,”我建议,“谁输了,谁请坐缆车下去。”

  “你刚刚还发誓要加强锻练呢。”

  “我那是发誓从明天开始。”

  “狡辩!”章御用手指压了压我的鼻子,逗弄小孩儿一样。或许,他找我一起玩儿就是觉得我没什么心计,像小孩子一样单纯吧。

  可是,他忽略了小孩儿也有长大的时候。

  章御坚持不肯坐缆车下车,我跟着他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山下走,不小心又扭到了脚,还是原来的地方。

  郭品叙说的对,这种扭伤,如果一次没治好,以后还容易复发。

  都怪自己当时没注意,今天,才又一次尝到苦果。

  我强忍着痛,一拐一瘸的,速度慢了很多。

  章御走走停停,像是在等我又像是在看风景。

  大概走出几百米,我再也坚持不下去,倒在台阶上。

  章御的速度极快,见我倒下,马上奔过来,“怎么了?”

  我指着脚面说:“扭到了!”

  “怎么扭到的?”他边帮我脱了鞋子,边问。

  我回头指着后面的下坡说:“刚才在那儿走得太快了。”

  “刚才怎么不跟我说。”他的脸马上沉下来,手落在我的脚背上,拍了拍,“你这个笨蛋!”

  “刚才说了,你也还是照样骂我笨蛋。”太了解这个人的性格了,看到别人不顺他的意就骂笨蛋。

  “我说坐缆车你非不坐,都是你害的吧!”我坐在台阶上小声抱怨,不敢太大声,是因为他脸色太难看,老瞪着我叹气。

  “不是看你需要锻练吗?”章御揉着我的脚,语气稍有缓和,“放松点儿,这儿疼吗?”

  “疼!”我哇呀呀乱叫,脚面都肿起来了,哪儿能不疼。

  “忍着点儿,我们下山就去找大夫。”

  我以为章御会找他的救援部队来抬我,可是,他只打电话叫了医生:“郑伯伯,我一朋友脚崴了,您给找个骨科大夫过来看看吧。要最好的,让他到18号院等着,我们正往回走呢。”

  章御挽起袖子问我:“你喜欢被背着还是抱着?”

  我愣了半天了,知道别无选择,“背着!”这样他就看不到我的脸了,万一我脸红他不会笑话我。

  趴在章御的背上,感受到他灼热的体温,烫烫的,心也跟着温暖。

  章御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平实稳健。

  “章御,你累吗?我们停下休息会儿吧?”我建议。

  “不能休息,我们得赶紧下山。”他仍坚持着,我能感觉到他的体力在一点一点地流失,而我心里的坚硬却在一点一点的融化。

  章御背了我一路,已经大汗淋漓,衣服都湿透了。这个可怜的人,从小娇生惯养,肯定没受过这样的罪。

  18号院是章御在香山附近的别墅,独门独院,很安静的一处宅子。

  医生早在别墅门口等着了,见我们狼狈的回来,立刻从车上出来,帮忙扶着我,跟章御说:“郑院长派我来的,请首长指示!”

  “收起你们那一套,赶紧给她看看脚到底怎么样了。”章御边开门边指着我说。

  进到屋里,章御坐在我身边,一直握紧我的手。

  医生很认真地检查我的脚,在脚踝上揉了几下,然后猛然一用力,就听嘎叭一声,我差点没疼晕过去,掐着章御的胳膊,感觉到指甲都陷进了他的肉里。

  “搞什么鬼?”章御跟医生大喊。

  “报告首长,正骨是有点儿疼。”医生战战兢兢地解释。

  “你就不会想个不疼的招儿?”章御嗓门太大,吓的医生不敢言语。

  剧痛过后,脚上只传来肿胀之感,我说:“章御,医生挺棒的,我已经不疼了。”

  章御这才松了口气,小声跟医生说:“你别介意,刚才我也是着急。”

  “我能理解首长的心情,再敷点药就没什么大碍了。不过夫人这是旧伤,以后要注意别剧烈运动。”

  开始愣没听懂医生说的这个夫人是指谁,待明白过来,章御已经将医生送出别墅了。他怎么能不解释清楚!

  硕大的屋子里剩下自己,才有机会看清这里的布置。完全欧式的风格,华丽的水晶吊灯,长毛地毯,雕花楼梯……总之,跟看电视上看过的很像。

  章御回来,见我到处看,以为我对这里感兴趣,轻轻一笑,“领你到处参观一下?”

  我指指受伤的脚,“免了!”不过心里仍是好奇,“这里也是你的产业?”

  章御心情似乎很好,甩甩湿漉漉的头发,说:“对!”

  “还真是个富人!”我由衷赞叹。

  “你喜欢我这个富人吗?”章御很直接地问。

  “……喜欢某个人好像跟贫富没关系吧。”我绕开他的问题。

  好在章御没继续追问。

  看到章御胳膊上突起的血痕迹,我有些愧疚,轻轻抚了抚,问:“疼吗?你刚才怎么不甩开我?”

  “我甩开你,更觉得疼!笨蛋!”章御边说话边帮我把医生留下的药敷了,“今天晚上就在这里了,反正明天也不上班。”

  “可是,我还要回去……”我得回去跟邻居们同仇敌忾,保卫家园。

  章御一瞪眼,我说话就不利索了,“那……好吧!”

我正思索着怎么开口询问肖远他爸的事儿,对面冲过来七八个大汉,各个凶神恶煞,将我们围住。

  我根本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儿,章御已经跟他们已经打了起来。

  我赶紧拿出手机打电话报警,号码都没来得及拨,手机就被人抢走,拆得零零碎碎地扔到远处。

  “那可是我的手机,用钱买的!”我对抢我东西的人吼,顺势将手上吃了一半的烤红薯往他脸上掷去,“要抢劫,就抢走了拿去用,或者送给别人用,最不济也能拿去卖了换钱,不能这么糟蹋东西吧!拆了扔掉不是浪费吗?!”

  估计我这么振振有词的被抢者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傻不隆冬地站在那里听我讲大道理,所以才被烤红薯糊了一脸。

  “这是什么鬼东西?”黑衣大汉大叫。

  我趁他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撒腿就跑。

  跑出去很远,想起他们还围着章御,于是又跑回去。

  看到我又回来,章御骂我,“笨蛋,你回来干什么?”

  当然是救他了,可是我功夫不济,只能在旁边看着他跟几个大汉周旋。

  纵是章御再厉害,面对这么多高手也是惘然。最后,章御干脆不再反抗,举起手说:“OK,我跟你们走!”

  于是,几名大汉把我们弄上一辆黑色奥迪车。在车上,我问章御:“为什么骇客都穿黑衣服,开黑车?”

  章御呵呵一笑,拍着司机的肩膀问:“小子,你说为什么?”

  司机想了想,面部僵硬地看着我们,张了张嘴又闭上。

  我跟章御相视大笑,笑过之后,章御温和地看着我,“你又回来了,真好!”

  坐了很久很久的车,我觉得天快亮了,司机说:“你们,下去!”

  我跟章御商量,“老大,我们要不要听他的?”

  章御点点头,“不下去看看,怎么能知道是谁请我们来的?”

  我还记得肖乾光的样子,只是无法把他跟肖远联系起来,这样的人怎么配有肖远那样的儿子。

  肖乾光端端正正地坐在太师椅上,看到我跟章御进来,皮笑肉不笑地说:“贤侄,幸会了!”

  章御拉着我找了个位置坐下,吊儿郎当地说:“肖部长叫我来有什么指教呢?”

  “贤侄是明白人……”

  “您这个贤侄我担当不起,还是叫我章御吧。”

  “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肖乾光有点恼羞成怒。

  章御点点头,面色正经起来,“我问你,这块地之前的事儿怎么解决?”

  “之前什么事儿?”肖乾光问。

  “我们都是明白人……新菊俱乐部……”

  “那都是你伯母搞出来的误会,”肖乾光笑着,可那笑意却透着杀气,“我让她给你赔礼道歉。”

  “不敢!”章御摆摆手,“那你之前走私的那批军火为什么要嫁祸到我头上?”

  “这也是误会。”

  “你不觉得误会太多了点吗?”

  肖乾光终于面色大变,“你似乎知道的也太多了!”

  “是啊,多到能轻易将你搬倒。”

  肖乾光冷笑,“你也要有本事能活着走出去。”

  “如果没把握出去我就不会进来。”章御笃定地站在门口。

  有人凑到肖乾光耳边说了些什么,他身子晃了一下,指着章御冷冷地说:“你……”

  话还没说完,就见朱鹏带着一堆人马赶到,用洪亮的声音大声喊到:“肖伯伯,章御说您这儿有热闹,让我也过来看看!”

  肖乾光颓然坐在刚才的太师椅上,“看来,我真是老了。”

  这一夜的经历有惊无险,我总算弄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一切都是肖远他父母在欺负章御,嫁祸、谋杀,而章御却一次一次地退让,才终于有了今天的反击。

  回来的路上,坐在朱鹏车里,我问章御,“今天的所有事儿都是你预谋好的?晚饭后的散步只是想引那些人出来?”

  章御敲着我的头说:“总算聪明了一回!”

  “你故意帮我买红薯,还包了皮,是不是要让那些人以为我们在约会?”

  章御不答,沉沉地坐着,在想着什么,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

  小区里贴出不再拆迁的通告,因为这块地不适合建实验室,毕竟是居民区。

  肖乾光夫妇最后一张王牌是肖远。当章御抛出所有证据直指肖乾光的时候,肖远站出来,要承担全部的责任。

  我替肖远不值,为这样的父母断送了自己,是人生最大的愚昧。

  几次在单位门口看到肖远,他只是远远地看着我,然后匆匆离开。看着那一闪而过的身影,我的心如在滴血。

  周末,下厨做了一桌子菜,请章御到我家喝酒,却被他拒绝了,“我要开会!”多么没说服力的借口,这可是周末。

  也去过两次章御他们集团门口,试图堵人,终无结果。

  后来再去,站岗的武警不让我等了,说:“这个地方不能随便停留,小姐没事儿赶紧走吧!”

  于是,好些日子没见过章御。

  肖远从单位离开的那天,我躲在办公室没敢出门,怕遇到了心伤。

  吴悦帮他搬着东西放进他那辆宝蓝色的轿车,然后哭得像个泪人。我站在窗口,默默地看着,觉得眼角热气升腾。

  一直在章御家门口守着,我相信他不会不回来。

  守的累了,就坐在地上,我现在要跟自己的毅力和勇气赛跑,为了肖远,不能输。

  章御还是出现了,冷漠地看着我,不再有往日的温情。

  “进来吧!”

  他进房子后直接去了浴室。我在客厅坐了很久,久到我都以为过了一个世纪。

  章御泡完澡,换了浴袍出来的,手里端着他嗜爱的红酒。

  我仰头,看到他高大的身形觉得太有压迫感,于是把目光转向那红酒。

  晶亮的水晶杯在灯光下发出璀璨的光,里面殷红的液体轻轻流转,发出浓郁的芬芳。

  “要不要来一杯?”章御幽黑的眸子盯住我。

  我点点头,“好吧!”这殷红的液体也许能让我更流畅地表达出自己的想法,不至于缺乏勇气。

  一杯,两杯,“酒这个东西使人上瘾。”我口齿不清地说。

  “够了!”章御抢过我的杯子,“你找我不就是为了肖远?”

  是啊,为了肖远,可是面对章御的时候我却说不出来。

  “你走吧,可乐。我有我自己的办事准则!”章御的语气毫无回旋的余地。

  “不,章御!”我不能走,我走了,肖远就完了,“肖远他是无辜的,他什么都没干……”我激动地说。

  “他父母不知道他是无辜的吗?”章御眯起眼,深沉而愤怒,“章御做事自有他的考量。”

  我对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难过,不禁泪眼婆娑,“章御,对不起,打扰你了!”看来,我是自不量力,白跑了一趟。

  我慢慢地往外走,每走一步,就替肖远多一分伤心。

  章御在后面喊住我,“可乐,你还是那么爱肖远吗?肯为了他不顾一切?”

  我没有回答章御的问题,也没有回头。

  我不知道那份心疼是不是爱,或许我已经无力去爱任何人,只是在单纯的为肖远感到难过。

  每个人都有一份坚持,不管这样的执著对不对,但是既然选定过,就应该去尽力维护。
一入冬,天气骤冷。我感冒了,鼻子不通气,一边擤鼻子一边流眼泪。

  圆圆打电话来的时候,我正拧着鼻子,声音不免囔囔的。圆圆劈头就骂:“田可乐,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不就是肖远家里出了点事儿,他还没死呢,你哭个屁啊……”

  看来,失态已经不容控制,连远在大洋彼岸的圆圆都知道了。

  我尽量清了清嗓子,平静地跟她解释,“我感冒了,流鼻涕呢!”

  圆圆听了半天才确定我不是在哭,“那我就放心了。对了,能不能帮我个忙?”

  “我们什么时候分过彼此,说什么帮忙这种客套话,有事直接吩咐吧。”

  “我想调回国内工作,你跟章总吹吹枕边风!”圆圆试探地说。

  “陈圆圆,你吃错药了吧?我吹枕边风也只能给你吹,你们章总裁那儿还轮不到我呢。”

  “不帮算了。”圆圆有点失望,没说再见就挂了电话。

  不是我不帮,实在是我跟章御的关系还没到那份儿上,他带我吃带我玩都是因为他无聊,想寻些开心,而我恰恰是个没心眼的人,两个人有时候有点臭味相投。

  可现在,他对肖远都能见死不救,还能让我对他抱有什么幻想?

  一次开会,在百花大都见到了章骋,他仍然在忙他的培训课程,只是又官升了一级。

  两个人在会务组的办公室坐着,章骋突然说:“看你那么没兴致,我还是宣布个好消息吧。”

  “目前,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了。”我怕听到什么风吹草动,让自己心惊。

  “不听可是要后悔的。”

  我笑笑,不置可否。

  “你这人怎么越来越没意思?”

  “班长,我心情不好,你能不能少说点儿话?”

  “好吧,那我就不提肖远了。”章骋故意吊起我的胃口。

  “肖远怎么了?”既然是肖远的好消息,我当然要听。

  “你不是让我少说话?”

  “班长!”我凑到他面前,“肖远是不是没事儿了?”

  章骋点点头,我一直悬着的一颗心才算真正落地。

  班长看着我欢欣的表情,悻悻地笑了,“果真,你心里只有一个肖远。”

  我心里还有太多的人,只是肖远太特殊,不能不让我多关注一些。
今天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圆圆参与的那个电影的首映式选择在今天于北京召开。她特意从美国赶回来,不知是为了看首映,还是看郭品叙,两人一见面就开始你侬我侬,连我这个好友都不理了。

  章御也到场了,穿一身干净的月白色条纹西装,看起来挺拔而帅气。他由江雅挽着,不过没有陪江雅坐到嘉宾席上,让出席首映式的一干记者无法捕风捉影。

  圆圆有点儿崇拜明星,看见江雅,赶紧去合影。

  郭品叙在后面叮嘱她:“走慢点,看着地上的电线。”

  我打趣郭品叙,“这么关心我们圆圆,以前,没发现你是这么个优秀的男人啊!”

  “以前你从来没正眼看过我,怎么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难道我以前都是这样看你的吗?”我斜了郭品叙一眼,眼角的余光却看到了章御。

  “那个……郭兄,让让,我得去卫生间。”

还是早先的那套把戏,遇到尴尬的场面就躲到卫生间。

  在卫生间躲了半天,看看时间,仪式马上要开始了,才出来。

  不想章御还等在门口,一脸不耐烦地说:“我正想组织打捞队呢!”

  还不如在厕所溺死算了。

  “对不起!”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跟我道歉,他并没做错什么。
  “我才是要说对不起的那个人。以前不懂事,打扰到你了。”

  章御的面色并不好看,比刚才差了很多,“知道就好!”

  江雅站在走廊的尽头与我们遥遥相望。

  “你的红粉知己追出来了。”

  仪式马上要开始了,记者们的镜头都在追着江雅。江雅和章御,应该是镁光灯下最完美的一对璧人吧?

  章御向大厅走去,连转身的动作都那么完美,敏捷矫健、无懈可击。

  这么一个男人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

  看着章御的背影,我觉得心缺失了一大块,再也补不回来。

看完首映式,大家就地解散,圆圆坐郭品叙的车离开。我没跟他们一起走,不想夹在中间当电灯泡,他们应该去享受彼此的二人世界。

  圆圆终于找到了她的幸福,郭品叙和圆圆对彼此的勇敢付出,让我坚信,他们一定会走到终点。

  家门上又被贴了字条:我们来堆雪人!右下脚仍是画了一只张牙舞爪的章鱼。

  我笑了,轻轻撕下来,转身寻找章御的身影。

  我知道,他就在身后。

  这样孤单寒冷的夜晚,他能来安慰失意的我,这样的朋友还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呢?

  章御总能找到让人惊喜的地方,那平坦的雪地上好像铺满了白色的糁尘,没有任何一点瑕疵。他拉着我的手在雪地上走了一圈,然后回头数我们走过的脚印。

  “章御,为什么我的脚印那么少,你的脚印那么多?”明明比我个子高,应该比我走的步数少才对啊。

  “只能说明你迈出一步的时候,我已经迈出了很多步。”

  “我们堆个雪人吧!”我强烈要求,因为很久都没再找到过童年的乐趣了。

  我跟章御脱下大衣,努力地滚雪球。即使手上一片冰凉,可心里暖洋洋的。

  章御将一大把雪塞进我的衣领,我直叫唤,“章御,你太过分了。”然后趁机将一个藏在身后的小雪球塞进他的脖子。

  他也学我的样子,又气又笑,拿了雪球砸我。

  两个人你来我往,谁也不肯让步,最后弄得衣服都湿了。

  跑累了,又开始专心致志地堆雪人。

  雪人堆起来,胖乎乎的,还挺个大肚子,再安上鼻子和眼睛,怎么看都像二师兄。

  章御笑我,“还不赶紧过去和个影?你二师兄呢!”

  “他是假的,你才名副其实!”我指着章御。

  章御被我打击的无话可说,好半天才蹦出一句,“什么时候我也当一次大师兄?”
局里项目组的工作完成后,肖远和吴悦都调走了,据说去了某部委,我无意去打听其中的细节。听到有人议论肖远和吴悦的婚期,同事们都私下里商讨局长侄女结婚大家要凑多少份子钱才不失礼。几千?几万?都是为了用钱去打通关系,为自己谋求更多的利益!因为临时事故,加班加到深夜,回家,已经身心疲惫。泡一杯茶,坐在阳台的竹椅上看远处闪烁的灯火,能够独享这一份清净,已是老天优待我。

楼下,暗淡的街灯衬着稀落的树影,显得萧条而冷清。细看,树影里居然有人,正仰望着这个楼某家的窗户。淡然一笑,或许在等人吧?却等到这般晚。冲我妈的照片说了声晚安,便爬上床。或许茶喝多了,一直睡不塌实,不停的做梦,梦里反反复复都是肖远的身影,不停的跟我说同一句话,“可,等着我!我会来找你!”“不要!”惊醒,拉开窗帘,看楼下,明明灭灭的烟火里那个身影居然还在!

肖远,这又是何苦!他在窗外站了一夜,我也哭了一夜!说不爱,那是骗自己!连续好几个夜晚,我都习惯往窗外看,只有看不到肖远的身影时候,才能睡得安然。

章御见了我,看着我严重的黑眼圈儿,说:“你这快赶上国宝了!”我笑不出来。“是不是最近工作压力太大了?歇几天假,正好跟我们去日本看樱花!”他提议。

很诱惑,很有吸引力。“都有谁去?”我问。“不就是那几个兄弟,反正你也熟!”他说。“好,什么时候回来?”“五一之前吧!”“多呆几天行吗?”“不行,章骋和天朗还要赶回来给肖远当伴郎!”我不知道章御是故意还是无意,总之,他还是提到了肖远。我有点要崩溃。章御一个劲的告戒我,什么都别带,麻烦!可我还是带了大包小包的衣服和零食。

章御无奈的看着我叹气,“我说了半天都是对牛弹琴了!”我自己带,又不让你拿,“你别管我!”他拿过我的行李,提着就走!我则两手空空的跟在他身后。其他人比我们早到机场,几个男的都大致见过,章骋更是熟悉,他看到我来,似乎有点意外,“谁能请到你啊?可乐!”我指指章御,他会意的一笑,没再多说什么,我能理解他那复杂的眼神,应该是误会了,但没必要去解释,有时候越解释越糟糕。女的经大家一介绍也马上熟了,都是家属什么的,其中还有孙阳的姐姐孙谦,她看着我笑,“看来孙阳还是没福气啊!”我根本听不懂她说什么,一个劲的说:“孙教授人很好!”章御将我拉到他身边,然后对昆少说:“胡一筒,管好你老婆,别让她忽悠我们这个缺心眼儿的!”我笑,原来胡一筒是昆少的外号。笑过之后才想起跟章御算帐,“死章鱼,你说谁缺心眼?”

“我说错了,你不是缺心眼儿,是少根筋!”我揪着他胳膊上的肉一拧,他疼的直皱眉,“你轻点儿,怎么还有暴力倾向?”

我们坐头等仓,上了飞机,觉得要远离这个城市的时候,我才放松下来。

见我有睡意,乘务员给我盖了薄毯,我便沉入梦乡。醒来的时候,正靠在章御的身上,我说:“给你靠麻了吧?你怎么也不推开我?”

他笑笑,故意色咪咪的说:“你主动靠过来我求之不得呢,怎么能推你?”

“一会儿整个人都靠你身上去,压死你!”我吓唬他。他大笑,很没气质的那种,“你要愿意,一会儿到宾馆我们试试?”天啊,怎么这个人什么都能联想到!“章御!”我气急败坏的喊他,“你思想能不能纯洁点儿?”程天朗和他女朋友坐我跟章御后头,也跟着笑,程天朗说,“章御不是一个随便的人!”

“他随便起来就不是人!”我小声嘀咕。到了日本的宾馆,已经早早有人等在门口了,用汉语跟我们交谈,我赞叹,“日本人的汉语说的真好!”章御说,“他是中国大使馆的工作人员!”房间预定的是五组套房,正好五位男士,其他四个人都带了女伴进入房间,剩我跟章御在门口尴尬的对望,“我以为是普通单间,每人一间的!”我说。他笑笑,“这是惯例,如果你需要,我可以跟他们说再增加一组!”“算了!”我不想给他找麻烦,本来带我出来已经让他很破费了。还好,套房里有单独的房间,大不了一个人睡厅,一个人睡房。章御在房间里打电话,声音很低,估计是不愿意让我听到,我假装出门去看看环境,在电梯口等着。章骋也出来,看到我,一笑,“真没想到是这样!”什么样?我知道他指我跟章御,“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低声说,“我们只是朋友!”

章骋说,“但愿象你说的!”“为什么?”“你没看出来吗?今天这些人除了昆少,其他人都带情妇!”天啊!我怎么就没看出来,“难道你?你,你带的不是女朋友?”“我们这样的人不会轻易交女朋友,随便带个人出来玩玩,回去就一拍两散了!”章骋讪讪的说。“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我不想你受伤害!”我笑,“我现在已经刀枪不入,谁能伤害的了我?”我做了一个军体拳的防御姿势,军体拳还是大学军训的时候章骋教我的。章骋也笑,“真想念上大学那会儿没心没肺跟着你们疯的日子!”“来,练练!”我摆好架势叫班长一起来。他果真勇猛如当年,一个擒拿,将我反摔在地上,“输了,输了!”我笑,“愧对师傅啊!”

章骋一把将我拉起来,用力太大,我一下扑到他身上,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你们俩在干什么?”我不知道章御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他正冷冷的注视着我和章骋。

我赶紧从章骋身上躲开,“我们练习练习拳脚!呵呵。”“章骋,你离她远点!”章御气冲冲拉着我回到房间。“你生什么气?”怎么在我面前老是跟个小孩儿似的?在别人面前不是都挺好吗?心平气和、稳重大方、气宇轩昂。“你不是拒绝章骋了吗?”“但我们还是好朋友啊!”总不能拒绝了人家就要老死不相往来吧?“好朋友也应该有个限度?”他说。“你说,怎样才算有限度?”我不是想跟他吵,而是心中气愤。他不说话。我也不再说,省得说多了还吵,而且,我跟他吵个什么劲儿啊?他管不着我,我也管不着他,大家各自有各自的生活方式和思考角度。晚餐的时候,孙谦来叫我去吃饭,我没胃口,刚才把带的零食吃了大半,早就不饿了!

看着窗外的街景,华丽而宁静,心中便无端涌起很多愁绪。手机响,我以为是章御打电话来叫我吃饭呢,“喂”了一声,却没听到任何声音。

攥住手机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出了汗,湿湿的,凉凉的,听着那一声一声的呼吸和自己紊乱的心跳。那头是肖远沙哑的几乎听不出声音的轻叹,“我买了去英国的机票,我们走吧!”

我已经泪流满面,“肖远,太晚了!”一个人徘徊在异国他乡的街头,想逃避,却发现没有一个角落是属于我的。

想起了我妈,想着她跟我说:“我走了,你别难过!要不我走的不安心!”

想起了肖远,想着他说:“笨蛋,我喜欢你!”“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不要我了呢?”我疯狂的喊。发现自己就象一叶漂浮的浮萍,漂漂摇摇,因为无根,所以无法安定。逛遍了整条街,任性的一直沿着大路漫无目的的走。就让自己任性一次吧,压抑的太苦,我已无法承受。疯狂过后,情绪逐渐冷静。就象暴风雨过后,乌云已然散尽。心中有隐隐的疼痛,但一切终于释然。
回到宾馆,章御他们刚吃完消夜回来,他问我饿不饿?我摇头,对他歉然一笑,“对不起!我有时候脾气太冲动。”他说:“是我,不该带你来!”我本想让章御睡卧房,我睡客厅。他却坚持我睡卧房。卧房的双人床能睡四个人不止,我一个人躺在空荡荡的大床上,老想着章御,他那高大的身躯窝在沙发上肯定很难受!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第二天早上,宾馆派了旅行车送我们去富士山,车上章御老是支着腰,我问他,“腰不舒服?”

他哼了一声。我有点过意不去,估计是昨天睡沙发睡的,“要不要我帮你揉揉?”我妈生病住院的时候我为了给她缓解疼痛跟医生学了几招推拿。“求之不得呢!”他半伏在坐位上,我则低他身帮他揉捏。昆少见了说,“老大,你昨晚功课做的太认真了吧?”然后,一车人都跟着哈哈大笑,章骋别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我才渐渐明白过来做功课是什么意思,不觉一阵脸红,手也停下来。

章御回过头看我,说:“你别理他们!”一整天,章御玩的都不舒服,我见他总搐着腰。晚上回去,我说:“今天你睡大床,我在客厅睡沙发!”他摇头,“我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让你睡沙发呢?”“我以前又不是没在你家睡过沙发!”“以前跟现在不一样!”“怎么就不一样了?你还是你,我不也还是我?”“我说不一样就是不一样!以前我逗你玩,现在我是认真的!”他闷闷的说。

什么是逗我玩?什么又认真?我听不明白,也懒得去弄明白!“那你明天腰再不舒服就去跟他们解释,我们没……”“没什么?”他故意逗我。“就是没……没……那个……”“做爱!”他直截了当的说。我觉得脸上发烧,“你这个人怎么说话这么粗俗?”“这已经很文雅了!我都没说那两个字……”“章御!”我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再说,我就不理你了!”晚上睡到半夜,总觉得客厅有动静,透过门缝看到章御正趴在沙发上看电视,我问:“你不累?怎么还不睡?”他看我出来,一下坐起来,“睡不着!你呢?”“我也睡不着!”电视台正在直播足球赛,我虽然不懂足球,但总爱跟人家凑热闹,起哄,干脆坐在沙发上跟他一起看。球踢得不温不火,我们看得也蔫儿,半场的时候还零比零,我打了个哈欠,说:“没劲!”

章御说:“那我们做点有劲的事儿?”我以为他会提议吃点东西,可他却说:“我们玩儿真心话,大冒险!”“好吧!”“这里很难受,我们去床上坐着玩儿!”我看着他高大的身子窝在沙发上,有点不忍,本来我该睡沙发的。“好!”我说。他灿烂的一笑,然后大摇大摆的走到卧房。“剪刀、石头、步!”我们俩象两个小学生似的,爬在床上玩最简单的游戏。

他赢了,让我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我选大冒险,他说:“对着窗户喊两声我是猪!”

我高声喊:“章御是猪!章御是猪!”他大笑,“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不该聪明的时候倒想起了耍点儿小聪明!”

“哪儿是聪明?完全按要求办事嘛!”我说。章御输的时候选真心话,我问他多大,他看着我笑,“机会有限,你问点儿有难度的吧!”

“什么有难度?”“比如我爱的人是谁?”“我对你有多少存款更有兴趣!”我瞟了他一眼,他爱谁我一点都不感兴趣,或许,这个花花大少爱的人有一卡车,一一细数,数到天亮也数不完。“说实话,我真没多少存款,都投资了,手里也就有个百把十万的美金!”

“在穷人面前显摆你有钱是吧?”我瞪他。“你不是对我的存款感兴趣?”“我的意思是相对上一个问题来说我这个更感兴趣,不是要问你这个。”

“哦,上一个问题是什么?我多大是吧?我32,性别:男;民族:汉;籍贯:山东,注,我爷爷是山东人;血型:O;爱好:篮球;优点:幽默、风趣,尽管有人说我冷酷无情、骄横霸道,但那都是不了解我的人说的,你别在意;缺点:很多,就不一一列举了。”他一口气说了一大串,我还没消化过来的时候,他又说:“把最重要的忘了,我,未婚!”我笑,果真风趣幽默!然后两个人又继续石头剪刀步,继续讲一些所谓的真心话,玩大冒险。玩着玩着就趴在床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觉得有只大手在我脸上画圈,我一惊,爬起来,正好顶在章御的下巴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赶紧道歉。他揉着下巴,说:“你怎么突然就醒了?”废话,有人在你脸上画东西你也得醒,又不是猪!

章御不说话,只是盯着我,脸上也见不到什么表情,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看那样子,好象我占了他什么便宜。我赶紧解释“我不是故意睡着的,你千万别在意!”“笨蛋,我在意个屁啊!”他是不是没睡好,心情不好啊?多云的脸上一片阴郁,这个人喜怒无常!“要是没睡好就再睡会儿!”我建议他。“你陪我!”他拉着我倒在床上。“让我起来!”我挣扎着。他压在我身上,“嘘,呆会儿!要不你会后悔!”看到他眼里的情欲,感受到他胯下的坚硬,我不敢动,呆呆的看着他。他轻吻着我,唇由柔润变得炙热,然后一寸一寸向我的颈窝移动,最后,又回来,深切的和我纠缠,我的理智被他的灼热燃烧得荡然无存。我傻了,彻底傻了,任由他摆布。还好,门铃声响起来。章御不情愿的放开我,咒骂着去开门,一串脏话,不堪入耳!我站起来整理衣服,看到章骋走进来,“大家都准备出发了,就差你俩,快点吧!”

章御点头,将他推出去,然后转身对我说:“亲爱的,我们继续!”我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说:“章御,你把我当什么了?”樱花很美,看着一片姹紫嫣红,我突然感叹韶华易逝,这娇美如云的霞瓣经过风吹雨打,很快就会残败,不留痕迹,青春如花,也会转眼凋零,然后红颜老去,徒留感慨。章骋问我伤感什么?我不答他,转身寻找一片娇嫩的花瓣,说,“如何才能让它永远都散发芳香?”

他笑我多愁善感,又不是林黛玉,做什么葬花吟?不关花与景,只是瞬间心便苍老!为期五天的旅行,章御只参与了三天,后两天只交代了一声临时有事,就从日本直飞美国了!

走了也好,免得面对着尴尬。知道没有未来,无法结果,所以不想成为他花名册上的一员,如果那样,我们就再也回不去了!

章御,如同肖远,或者更甚于肖远。不想再一次体验万劫不复,所以要守护好自己的心!有时候,自己还蛮聪明的!


发贴   回复  [ 看贴是一种修养,回贴是一种美德;看贴回贴是好习惯,更是美德 ]


上一贴:[转贴]《放弃你,是我做过最勇敢的事》续 6下一贴:[转贴]《放弃你,是我做过最勇敢的事》续 5同城帖子

交友帮助  | 广告服务  | 联系我们  | 友情链接  | 申请友情链接  | →手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