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 定 俗 成
（來到馬尼拉-----之二）
唐 溪

說不清楚是為了什麼，也許是新鮮吧，在馬尼拉我常常坐公車。
中國大陸的公車固定叫一路，二路。。。。。。，有固定的起點和終點，也有固定的站點。在馬尼拉坐公車，發現是不分幾路車的。看到是綠色的就上，這是朋友告訴我的，它正好載我到目的地。這倒也簡單，每次上車就買十五披索車票。有一次，售票員要退回五披索給我，因為語言不通 ，我無法表達，硬是不要，弄得車上的人都在看我。車到中途售票員要我下車，我指著前面示意我要在那裏下。等我下車時，售票員明白了，向我豎起大拇指，我也還他一個大拇指。
起初，我上車後就在靠近車門的空座位坐下，專著的等待我的站點的迎候。後來我發現，人們上車後大都往後面就坐，而原來坐在後面的乘客在其他人都就坐後，就開始往前面的空位子轉移，他們是要在前面下車的乘客。車子在向前，車上的乘客就這樣周而復始的輪換坐位。我豁然明白，這是一種良好的乘車秩序！
我問朋友，這是規定嗎？他說，是習慣。
約定俗成，就象人們在馬路上行走，總是靠右邊一樣。
在中國老家，有時我也坐大巴。一次，因為擁擠我在車後無法購票，一位乘客把我手上的錢拿過去，然後交給前面的人。錢就這樣從人們的手上一直往前傳，直到售票員的手上， 然後車票再傳回來。後來在車上我多次把買票的錢往前面遞，發現總會有人幫，別的乘客遇到這樣的情況也一樣。這是約定俗成。
不管在那裏，公車上的乘客，每天的清晨 都在擁擠中迎日出，傍晚，送晚霞收工。不同的民族有不同的良好習慣，一樣的美德。約定俗成，是不成文的行為準則，是人類精神文明的結晶，甚至是社會法律的藍本和根據。





2008.6.8 馬尼拉 ( 本文已在马尼拉<<世界日报>>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