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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清贫教战之五:实战成功的个案    2006/8/5
 陈清贫教战之五:实战成功的个案                                                                           
 
    2004年底,陈清贫应许多初学写稿朋友的邀请,特意撰写了《陈清贫教战:假如你打算写稿维生(上篇)》一文,一共四节——《一、先给自己定个位》、《二、熟悉你想投的报刊杂志》、《三、学会基本的采访技巧》和《四、寻找一个合作默契的编辑》。该文贴出后,读者踊跃且大多反应良好。
    
    本系列后面还有四节——《五、什么叫反其道而行之和画面感语言》、《六、一篇特稿的布局谋篇》、《七、怎样取一个打眼的标题》和《八、实战成功的个案推荐》,原计划本月陆续推出的。没想到刚从外地出差回来、正准备动笔时,忽然被腾讯通知,去年腾讯QQ杯全国征文大赛已到了尾声,我这最后评委要出面打分了!当晚,腾讯传来67篇长短不一的文章,要我逐一阅读并打出具体的分数,并且还要对前五名写出简要的赏析评论。
    
    哈!这下可把星空累得不轻,随后的周五、周六、周日,连续三天全部被搅和进去了,眼睛都看花了,大悲大喜故事剧情的连续冲击弄得原本敏感的心也麻木了,等最后终于全部搞定时,已经再也没有提笔的力气了。于是,上述系列后四节只得暂时搁下。随后,本职工作又接踵而至——本刊2005年第三期杂志的编辑工作已经按部就班地又开始了。
    
    当然,星空向来是守信之人。虽然该系列前四节上贴后,有的读者把星空夸成了一朵花、也有的读者把星空鄙视得一钱不值。这都很正常,因为无论你如何真诚、用心,你都不可能让所有人都满意。所以,你只能在以后更真诚、更用心,如此而已。
    
    足让人欣慰的是,该系列文陆续贴出来后,星空认识了一大批新朋友,这些新朋友为星空提供了一大批心血力作。当月,有四位朋友的文章见刊、且还有三四位朋友的文章被留发,星空本人也再次成为了本刊的首席编辑——这是典型的合作双赢:作者少走弯路发了稿赚了稿费、星空成了首席编辑多得了奖金,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前面提到的《魔幻星空下:我这样走上了写稿之路》一文,后来偶然参加了第五届中国记者节“记者的故事”征文大赛,没想到开年后意外获得全国一等奖第一名和最佳人气奖第一名(当然,也许有些人会嗤之以鼻,但一部数码相机到手,一个个人网站免费建立,不花钱的感觉也不错)。这是额外之得,所谓送人玫瑰手有余香矣。
 
    总而言之,清贫与大家的合作会一如既往。希望大家与清贫一起,携手共进,真诚合作!!因而本文的全部八节内容,也将尽快完成。
 
    本帖正式开始前,我想先给大家讲一个故事,一个发生在2500年前、古印度伽比罗卫国的故事。
 
    ——传说佛陀有位聪明的徒弟,名叫心水清,有一天,他非常疑惑地问师尊有关第一因的问题。佛陀沉思了片刻,巧妙地回答道:“假设你中了箭,危在旦夕,往见医生,医生首要之务,就是医治你的伤势,而不是问你为何中箭,谁射的箭,问不清楚便绝不动手救治。”
 
    因此,此故事寓意推而延之——也许清贫所处的环境你不喜欢,也许清贫的为人你不喜欢,但这又有什么要紧的呢?一个当作者22年、当编辑13年的人,只要说得有几分在理,听听又有何妨?
 
    人生百年,转瞬即逝。时间只是单程火车,有去无回。有的只是现在这一点,过去成为回忆,而将来茫不可测。
 
    每一个生命,只是永恒里的一小段插曲,智慧或愚笨、英雄或懦夫,亦不外不同的经验,从不同角度去体验生命,本质上没有任何分别。每一个人生,只是一个站头,人的出生就像泊码头到站,作客完毕,开船起锚,继续另一段旅程。
 
    可是生命太实在了,我们被困在生与死间的囚笼里,生死之外的猜想没有一件是能被百分百去证实,只能相信,相信有或无。也只有这样,眼前的一切才能成为头等关注的大事,使我们忘情地投入,忘记了过客的身份,成为生命游戏里忘记了那只是一个游戏的参与者。
 
    闲话少说,本节正式开始。
 
          五,实战成功的个案推荐
 
    前四节说到《一、先给自己定个位》、《二、熟悉你想投的报刊杂志》)、《三、学会基本的采访技巧》和《四、寻找一个合作默契的编辑》,有的人看了,多多少少受了点启发;甚至有的人看了,马上就有了提笔撰文的冲动!
 
    当然,也有一些人越看越没信心,原来想写稿维生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还需要了解那么多的常识啊,甚至就此打消了写稿赚钱的念头!
 
    大可不必!在这里,特别把《一篇特稿的布局谋篇》、《怎样取一个打眼的标题》等技术型篇目放在一边,先说说星空作者群中的两个实战成功的范例,供大家领会和借鉴。
 
    凡经常看生活类杂志和写稿的人,对这两个名字应该都不会太陌生。
 
    我要说的第一个是:霍忠义。
 
    霍忠义是星空的铁杆作者,基本可以说,是星空手把手教出来的。他的写稿之路,对于初学写作的人,具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1992—1994年间,陈清贫(魔幻星空)刚当编辑的前几年,手头写“大稿”的作者不多,写“小稿”的的作者却有一大把!霍忠义就是其中一个。那时候他还是西安公路交通大学(现改名为长安大学)里的一名学生,喜欢写东西,有热情有激情,可惜人生经历不丰富,写出来的“风花雪月”很飘,没有多少生活的内涵和真实。而且,他那时也基本不了解各杂志所具有的与众不同的风格,自己心血一来潮,就炮制出一篇,然后眼睛一闭,胡乱投出去。
 
    于是,其中的某一篇,就“呼啦”一下投到了清贫兄这里来了。
 
    那时候还没有网络,不能E稿件;也不能打印、复印,因为会被怀疑一稿多投。所以,手写的稿件,就是所有来稿中的绝大部分。
 
    当时霍忠义稿件上的字迹很工整,页面很干净,看上去十分赏心悦目。作为编辑,很喜欢这一类型的稿件,因为不管其质量如何,第一观感总是好的。何况,霍忠义的文章虽尚嫌幼稚,但文笔清新,字里行间有一种压抑不住的灵气,让人觉得,只要略加点拨,一定会成长得很快。
 
    大约两个月后,清贫出差到西安,经当时《女友》杂志的编辑周德东介绍,住在离《女友》本部不远的小寨。当晚,周德东夫妇请星空吃晚饭、喝黄桂稠酒,并送了一本他当时新出版的作品集《六弦如瀑》(因为现在还在,所以记得书名)给我。
 
    第二天,我即约霍忠义出来一见。那时正是秋冬时节,一脸学生像的霍忠义穿着一件黑色的短大衣、拎着一兜红富士苹果,畏畏缩缩地来到了我居住的小寨一个军人招待所。
 
    例行寒喧、相认后,霍忠义提出要请“陈老师”出去吃饭。我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下次吧,等你上班拿工资以后,再来请我。”
 
    接下来,我们就在小寨的夜市上、一个简易的帐篷里,吃烤肉、烤鱼、涮肚,喝烫得火热的黄桂稠酒。我对他说:你的文字还不错,也许是还没有生活阅历的缘故,所以写出来的文章略嫌幼稚、没什么深度。其实,一个你觉得还可以一写的故事,仅仅写出来是不够的,你得善于发现、善于挖掘、善于总结。一篇文章写出来,给自己看是一回事;想发表出去给千千万万的人看,则是另外一回事——你得高屋建瓴,无论是经验还是教训,总得告诉点读者什么,让人若有所悟,若有所感,若有所得。而且,有很多时候,一句警语,一段精彩的感悟,往往就能救起一篇文章。
 
    说着说着,我的眼光无意中落到了饭桌一侧、一把刚削过苹果的水果刀上。就临机一动地说:“比如说这小刀吧,就可能有很多故事。例如,手术刀可以将危害人体的疾病部分去除,让人恢复健康;雕刻刀可以将艺术品中多余的部分切掉,使作品完美;而在爱情中,如果恋爱双方都能用一把小刀来切掉自己的缺点,使自己尽量变得完美,使自己尽量去适应爱情中的中一方,该有多好。可悲的是,爱情中,很多时候,每一方都一厢情愿地在用刀子切削对方,企图对方使对方能适合自己的口味。结果呢?爱情中的双方都被对方伤害得血痕累累,身心俱疲……”
 
    当晚,回到学校后的霍忠义似有所悟,随后灵感迸发,连夜炮制出了一篇爱情“小稿”——《 初恋时分的一把爱情小刀》,两月后即发在了本刊上,赚了400人民币(那可是1993年)。
 
    一笔小财到手,小霍同学顿时热情高涨。随后,开始学会凝炼警语的他,很快就将一个刚发生不久的真实故事改编成功。《 初恋的音乐盒》,遂成为他当时影响最大的爱情作品。
 
    事后,陕西教育界著名的戴生岐教授曾特别撰文点评此文:
 
    “长安大学理学院老师霍忠义系我同乡,果然西岐有凤,霓袂翩翩,大学校园生活的万千景象经他的魔笔点化,便像张了翅膀一样不胫而走。在他的众多作品里,尤其以一篇《初恋的音乐盒》最为有名,在《知音》杂志发表、被《青年文摘》转载后,又被人在网络世界传播,点击率居高不下,在青年读者中产生了广泛影响。我在给学生讲授《社会学》课程时,每每讲到‘家庭、婚姻以及性社会学’一节时,总要结合课堂内容拿出《初恋的音乐盒》点评一番,学生听得如痴如醉,我觉得达到了让他们 ‘升华心灵,沉淀情思’的目的。
 
    《初恋的音乐盒》讲述的是一位叫梅晓晓的女大学生错失一段爱情的凄美的初恋故事。故事中的男孩子江浩是一个心思细腻、文笔不错、也很帅气的小伙子,而梅晓晓,那位女大学生则是一个长发飘飘、亭亭玉立的纯情女孩子,他们以笔为媒,结缘于校报学生记者团。两个人互相爱慕,江浩更是千方百计打探女孩子的生日,并在梅晓晓生日的时候送给她一件表达爱情的信物——特意请工人师傅制作的音乐盒。而所有的故事就是因为这个音乐盒而展开,由于江浩将爱情的表白藏在了一曲音乐之后,而梅晓晓那天晚上恰好没有听完这曲音乐,一波三折的故事由此展开,误会猜忌也由此产生,两人都为对方疏远自己而伤心,同时,他们都接受了别人的爱情。一直到江浩毕业的离开后,梅晓晓才再次打开音乐盒听完了整个乐曲,也明了了对方的心思……当然,结局是苍凉的,相爱的人彼此错过,无数读过此文的男孩子女孩子都在为他们惋惜……”
 
    ——其实,时隔多年后再看,这个爱情故事并不是特别曲折,情节也不是特别让人惊叹。但该文的总结性警策结尾,却点石成金,让全文的哲理意味上升了好几个档次。
 
    该文的结尾是这样写的:“我只想告诉恋爱中的朋友,如果你给心爱的人送了音乐盒,请一定将爱情表白放在音乐前面。常常,爱情成功与否,就差一曲音乐的时间。”
 
    霍忠义成长很快,在那几年是我手上发稿最多的作者(是最多,可不是之一)。短短几年,仅仅是每月一本的本刊,就前前后后发了他的十七八篇作品,数量惊人!尤为难得的是,那时候他,还只是一个大学在读的学生。
 
    爱情小稿写“爆”了后,他开始转型,开始大、小通吃,开始跟我学写稿费更高的社会纪实。写社会纪实需要采访,他就利用晚上、周末、节假日登门拜访。渐渐有了些名气,他的足迹便不再仅仅局限于西安。在通过各种途径打听到新闻线索后,他的活动范围开始辐射到全省及周边省份,如河南、四川等。
 
    他常常是利用周末连夜赶过去,采访完,再乘客车、火车第二天赶回。
 
    如此这般,他的“大稿”、“小稿”,在全国很多报刊杂志遍地开花,收入不菲,并因此成就了一段美丽的爱情——一个崇拜他的女孩的父母嫌他还只是一个刚留校任教的穷教师,结果一生节俭的他特意西装革履,拎着大包小包登门拜访。在抢着帮未来老丈人做家务时,“一不小心”把几张汇款单掉在地上。未来老丈人捡起来定睛一看:哇!每张都有两三千!天!这小子耍耍笔杆就能赚这么多钱?看来女儿以后是饿不着了……(哈哈)
 
    最后,让我们一起来欣赏他的另一篇影响也不小的小作品《死神也怕咬紧牙关》——
 
    那个惊心动魄的故事是这样的:
 
    罗伯特和妻子玛丽终于攀到了山顶。站在山顶上眺望,远处城市中白色的楼群在阳光下变成了幅画,仰头,蓝天白云,柔风。两个人高兴得像孩子,手舞足蹈,忘乎所以。对于终日劳碌的他俩,这真是一次难得的旅行。
 
    悲剧正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晚伯特一脚踏空,高大的身躯打了个趔趄,随即向万丈深渊滑去,周围是陡峭的山石,没有抓手的地方。短短的一瞬,玛丽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下意识地,她一口咬住了丈夫的上衣,当时她正蹲在地上拍摄远处的风景。同时,她也被惯性带向岩边,仓促之间,她抱住了一棵树。
 
    罗伯特悬在空中,玛丽牙关紧咬,你能相信吗? 两排洁白细碎的牙齿承担了一个高大魁梧躯体的全部重量。
 
    他们像一幅画,定格在蓝天白云大山峭石之间。玛丽的长发像一面旗帜,在风中飘扬。
 
    玛丽不能张口呼救,一小时后,过往的游客救了他们。
 
    而这时的玛丽,美丽的牙齿和嘴唇早被血染得鲜红鲜红。
 
    有人问玛丽如何能够挺那么长时间,玛丽回答: “当时,我头脑里只有一个念头: 我一松口,罗伯特肯定会死。”
 
    几天之后,这个故事像长了翅膀飞遍了世界各地。
 
    人们发现,死神也怕咬紧牙关。(刊于《深圳青年》1996年3期,1996年5期《读者》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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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洗芭蕉翠愈浓,雾笼菡萏姿益清。
  解意思味终由心,何惧东南西北风。
 
 
  2005-3-5 21:15:28     
 
   烟柳飞絮  
   
   
   头衔:快乐使者
   等级:版主
   文章:204
   积分:800
   注册:2004-10-26
         第 2 楼 
 
 
 
 
  我要说的第二个是:刘卓鲜。
    
    刘卓鲜今年已经快60了,早年在老家四川内江当过工人,上过工农兵大学。在上个世纪80年代初期,还曾调进内江市委机关搞过一阵子新闻报道,在当地也算是小有名气。
    
    在未去北京之前,五十而知天命的老刘在内江处于半退休状态,日子过得还算悠闲。有一笔不高但稳定的工资,业余还搞点文学创作赚点外快。虽然千字只有二三十,但老刘很满足。偶尔一笔稿费单到时正好有邻居经过,还能惹来一些让他暗暗满足的小成就感。
    
    生活的平静、安逸,大约是在1996年的秋天被无情的现实打破——他的儿子应届考大学未果。怎么办?辍学?不行,老刘自己是文化人,知道知识改变命运这一千古颠簸不破的道理;那么?复读?儿子考虑良久,哭丧着脸说:“爸,压力太大了,今年没考上,明年也不一定有把握……”
    
    最后全家商量来商量去的结果是:筹款,进京读自费大学!
    
    于是,那一年的十月,从未出过远门的儿子,在父母担忧和期盼的眼光中,孤身一人漂泊到了千里之遥的京城。
    
    结果,不出老刘夫妇的所料,儿子到北京后完全不适应新环境,孤僻的性格使他很难和新同学相处。而且,最让他难以忍受的是,吃惯了川菜的他,很不适应学校偏淡的口味……
    
    怎么办?由于妻子身体不太好,接到儿子来信的老刘默默地看了一脸愁容、暗暗流泪的老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口气坚定地说:“别哭了,我辞职,去北京照顾他。”(即所谓的“陪读”)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望子成龙,望女成凤’,世界上没有哪个国家的父母肯像中国的父母们宁愿牺牲自己,也不肯让孩子吃苦头。因为有孩子,孩子的希望就是他们的希望,孩子们的快乐就是他们生活的意义,孩子的后面还有后代,就仍然是希望,生命就仍然有意义、有快乐……”(摘自魔幻星空作品《中国国内教育:杜鹃啼血民哀鸣》)
    
    ——等星空在北京见到他时,已是老刘进京一年以后。我们的第一次见面,约在北京中关村的海淀剧院门口。我提前十来分钟到了,而老刘则是骑着一辆旧自行车一路穿行而来。开始一成不变地寒喧、客套,当时年龄几乎大我一倍的老刘非常热情,执意要请我吃饭,并一再说:“小陈你千万别客气,走吧,走吧,你想吃什么?”我犹豫了一下,觉得实在是盛情难却,就想了想说:“我也蛮喜欢川菜的,就吃火锅吧。”
    
    结果没想到,在中关村我们顺路找的那家川菜馆并不正宗,口味咋地不咋地。饭后,一脸歉意的老刘说:“小陈真是不好意思,这样吧,明天来我家吃饭。孩子他妈刚来了,她的手艺好。”
    
    因为谈兴未尽,我爽快地答应了。
    
    第二天,我按他留的地址又一次来到了中关村,随后就是一通好找。我拎着一大兜水果(我妈妈从小教育我,到别人家里去作客,千万别空着手!这一点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转公交,打面的,千辛万苦才找到老刘头的家——那已是北京很偏远的郊区了,到处都是一副农村景象,灰暗、荒凉、破败。老刘租了一个小四合院中的一间,房间里很空,只有一个堆满了书刊杂志的旧书桌,和一台19吋的彩色电视机,再就是一张挂着蚊帐的大床。其余还有什么,就不记得了。
    
    这一顿饭吃得很饱!老刘老伴的手艺那可真不是盖的,土法烧鸡又酥又烂,异香扑鼻!如今一晃过了近十年了,我再也没吃过那么好吃的烧鸡……
    
    饭后聊天,我知道老刘一年前进京后很不容易,自己喜爱的小说创作因为周期长、产量少、稿费低,最后不得不忍痛放弃。是对新闻报道舍不下的情愫,还有孩子那令人咋舌的学费,促使老刘顺理成章地重操“土记者”的旧业,开始了自由撰稿人的生涯。那年的老刘头,已经51岁了。
    
    虽然心疼老伴和儿子,老刘的妻子也常来一起住住,但她一直不太喜欢北京,抱怨说放着老家两室一厅的楼房不住,跑到京郊租住农舍真是活受罪。而老刘对这一唠叨颇不耐烦,一再说:“要回去你一人走,儿子中意北京,我要在这里多陪孩子几年!”
    
    然而,作为一无名气、二无名分的“外人”,老刘采访初期少不了吃闭门羹。他想来想去,决定利用自己家住中关村北部的有利条件,不时骑车“混”进北大、清华等高等学府,一边旁听专家、学者所开的人文、科普讲座,一边伺机联络采访。与此同时,他为了赢得信任,还找到了一个小窍门,那就是把过去撰稿采用的样报、样刊拿给采访者看,并且尽量往同行业上靠。对方是影视明星,他就拿着文艺名家的;对方是体育健将,他就拿运动健儿的;对方是厂长经理,他就拿企业精英的……因为以前的报道成绩颇丰,曾经采写的文章派上了大用场。每次采访之前,老刘还特别下工夫收集被采访者的背景资料。家里没有条件,就跑图书馆、书店去查询。由于对对方有所了解,简单交谈几句就会拉近距离。
    
    老刘逐渐打开了局面,但看似小事一桩的通讯地址,却又成为大麻烦。因为租住的农家院没有门牌,他找过在某学院任教的原大学同学,也寻过在解放军某部的老朋友,可是,别人帮忙三五次还可以,但当样刊、信件及稿费单源源不断地来临时,友人的婉拒就在所难免了。而编辑们的质询:“你的‘住地’几个月一变,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潜台词:别不是骗子吧,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也叫他不无尴尬。最后,还是一位采访对象——华夏硅谷鼻祖、中关村电子一条街的创始人陈春光教授伸出了友谊之手,老刘的通讯地址才算固定。(本段引自《劳动报》记者蓝石《刘卓鲜:天命之年奔“自由”》)
    
    由于写纪实和写小说到底还是有区别的,还有,老刘当时半文半白的文风也很不适应流行期刊的需要。因此,伊始,老刘写得多,发得少,付出与回报不成比例,日子过得实在艰难。当时老刘身为一家之主,有时拿不出钱来贴补家用,被老伴、邻里奚落嘲笑,心里很不好受。个别手紧的日子,他只得悄悄地向老家的姐姐求助,让远水来解解近渴。
    
    机遇总会垂青奋发不息的人。依靠自己的素质功力与真诚待人,老刘出去采访逐步受到了礼遇。京剧梅花奖得主邓敏、王旭东伉俪,港星徐锦江、祝平夫妇,“抗干扰快速记忆”发明家倪新威、罗凤鸣夫妇等采访对象,不仅事后成了他的忘年交,还向他们自己的朋友如科学家何祚庥、港星罗家英等引荐介绍,使老刘的采访面大大拓展,甚至还有人主动找上门来要求接受采访。
    
    他那时还有一个值得借鉴的做法,就是和明星合影,在文章发表后,他就将图文剪裁下来,装在一个透明活页夹里,再采访其他人时就拿出来给人看,以取得信任和合作;还有一个做法,就是滚雪球式的连锁采访。如,他和清贫合作成功了徐锦江一稿后(《“花和尚”徐锦江:哪有一副花花肠》,原载《知音》,编辑陈清贫),由徐锦江介绍,他又认识了周润发(徐锦江和周润发私交不错,兄弟相称)和吴孟达,接着又认识了周星驰、汪明荃等人。
    
    写顺手后,老刘连续不断地在清贫手上发了七八篇文章,并在当年接受了清贫的邀请,去“新马泰”参加了我们的笔会;次年又应清贫的邀请,去韩国参加了我们的二级笔会。
    
    如今,老刘已被应聘进中央电视台某部门工作,还在北京买了一套房。
    
    老刘对自己目前的生活挺满意,只不过有时也会叹气:“要是早来几年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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