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天下之男女,人人皆有名,虽是别人用居多,自用时极少,但其人与其名在父母心中的地位却可通过名字略见一斑。
这辈子,最不喜欢别人问起:“小姐你芳名乎”,芳名?俺的名字,连草腥都不沾,当时,本小姐往往脸色青中带绿,绿中暗紫,不知将用几何滔滔之唾汁去解释自己的名字。
盖七十年代初之女孩,父母无非起名喜用芳乎、玲乎、燕乎、巧乎、花乎之类,更有些思想先进的人家将茹、娴、慧、珠等字来为女孩家家起名字,无非是希望自已的女儿或娇媚、或伶俐、或智慧、或贤淑之类、将无穷的瑕想和对未来美好的向往,集女儿为一生,希望在她们身上印证。
而男孩子,多用峰、涛、伟、建等等雄伟壮观或者结实的字来做名字。
小学二年级时,很是喜欢班上一个男生,因为他有一个非常好的名字,曰“牛小虎”,叫小虎者虎头虎脑,浓眉大眼,连名字都这么大气,多么威武!
而最不喜欢生产队队长家的公子,由于比较娇气,名曰“驴蛋”(比狗还低一级),由于名字难听,连一脸的麻子也显得格外的难看。记得往往见不得黄色的鼻涕在他的鼻子和嘴唇之间乘电梯,本小姐曾十分阴险的不惜花两毛钱买来糖果,顶着买凶的恶名让我们班两个男生在风高月黑之夜装成鬼叫声在路边吓他,吓得该驴蛋公子当时湿裤子啦!至今想起来,仍十分的解恨。
当然,本人今天说的乃本人名字之困绕,说的远了,该打!
因为名字,本人也吃过不少的苦头,初中一年级时由于自已的名字和男班主任的名字一样,班主任大人索性大笔一挥,将俺的名字改了一个字,曰“马小平”,虽然俺的名字不好听,可也是俺背了十几年呀!但人家是班主任大人,叫我马小平就马小平吧!更可恶的是我们初学英语,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头发微卷的英语老师看俺大眼睛双眼皮,活泼可爱,每每上课都要拿俺做比喻,最经典的莫过于:“maxiaoping is a gril”,几次下来,班上的男生就不再直呼我其名啦!一见我,就喊:“马小平是个狗”,这样一叫伤了我的自尊啦!一听到上英语课就卷着书本逃课了,就这样,一个清华、北大的好苗子就被老师这样给掐了,直到上高三,本人的英语分数就没及格过。
各位看官,很想知道俺叫啥名吧!
唉!俺的名字捡来嘀。
我家是一个封建意识比较强的家庭,又在农村,女人生了女孩子往往被人称之为“绝户头”,而我老妈偏偏是女孩子生了一个又一个。我老爹盼儿心切,女儿全叫男儿名,老大、老二还金贵些,还带了个“宝”字、“玉”字,到了三丫头,算了,健康就好,谁知接下来,老四、老五又是女娃子,我老爹没心情啦!胡乱顺下来一个字,往中间一竖“随便啦”。
等俺呱呱落地时,俺老娘已经四十高龄,当时俺老爹刚从地里干完农活,听说俺老娘生了,就急忙背着锄头往家赶,见了接生的我大娘,急忙问:“男娃女娃?”我大娘脸色阴郁,脸朝着我老妈,翻着眼皮说:“男的女的都不一样”,我老爹一听此言,放下锄头,两脚一软,身体顺着墙根瘫软下来,默不作声,无人顾及我嘹亮哭声和对这个世界的不满。最后该起名的时候,我大娘问孩子叫啥名,我老爹有气无力的以:“随便,叫啥都行”来抵抗我已经着实存在的事实,最后,我大娘见我这孩子哭得令人讨厌,长大也无非是个赔钱货,就顺口说:“姐姐都叫平,她叫永平吧!”
之后,这个大名一直在我的头上作威作福,曾在小学三年级,不满自已的名字,偷偷的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马翠花”,“翠花”一掐一兜水也,多好啊!娇艳欲滴,楚楚动人,结果,被前边称之为“驴蛋”的死同学,告秘到我老娘那里,我老娘知道了,拿着笤秫疙瘩满村的追打我——小小年纪,造反了你!
各位看官,我一直相信自己是一个先知先觉之人,二十多年后,“翠花”这名字被雪村大哥唱响大江南北,可惜呀!我的一世英明被娘老子压在笤秫疙瘩下,就这样夭折了。
之后参加工作,往往被在未见面时被称为马先生,明明一娇小女子被人白白猜疑,实在是难过也。
名字给我带来了很多困扰,致使我得了名字恐惧症,随一提芳名二字,我顿时杏目圆睁,恨不能象封神榜里的妖女妲已,将他炮烙,或是变成怪兽,口吐狂焰将他送往天国去见马克思。
一心仪GG,在慰问电话中,称本小姐为“阿平”,天啊!顿时五雷轰顶,自己的不能再俗的名字,和GG以及其他人的名字相比,顿时相形见拙,仿佛本人也俗不可耐起来,哪还敢有什么非份之想?
对未来美好的憧憬以及对帅哥的篇篇之联想顿时荡然无存,空留下一句“阿平”耳。
唉,要了老命的名字呀!
自娱自乐,不必当真,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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