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个面喝杯茶,怎么样?”我是浪子,这是我的网名,也是我的人生。按动着指下的键盘,我向那个叫惠的女人发出邀请。
她说她叫“惠”,26岁了,还是孤身一人,我没问她是干吗的,我只想知道她是否也是一个寂寞的人,她说是。
周末的时候,在网上又遇见了惠,便约她出来见面。其实我是个坏男人,见她是为了摆脱周末冷清的空虚,给自己一个不寂寞的理由。大家都是成年人,在这个不谈爱情的世界里,人与人之间,只为了满足各自的需要。当一个男人说要见一个女人时,更是为了满足最原始的需求。在这样一个喜欢用薄纱掩饰一切丑陋的时代,我这样赤裸的标榜自己的罪恶,我知道该受诅咒下地狱的,所以,我绝对不是个好人。
和惠约好了在一个茶楼见面。三点的时候,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女人出现在我的视线。黑色,正是我们约好的。她长的很普通,和漂亮扯不上边,钻进人群就会消失的人。瘦长的个子,看起来很苗条,这是她的可取之处,对我来说。
喝了下午茶,我提议去我家看碟片,她点了下头,便跟着我,到了我家。
到了家,空荡的屋子,只有一张床,很奢侈的是个双人床,还有一台电脑,还有其它一些不需要去注意的东西。我给她放了张碟片,自己爬上了床。她看了会,也爬到了床上,钻进了被窝。我们都是成年人,明白各自想要的是什么,不需要太多前奏,不需要太多言语,一切好象是预先演习过了,很自然的就发生了。
我闻着鼻下从她身上传来的味道,是股清香。习惯了浓烈的香水味,一时竟被这股清香迷惑了。她没有化妆,素面的脸上还有几颗雀斑,她真的不漂亮,可我对这这张素色的脸,心恍了一下。也许是因为看腻了那些浓妆艳抹的面孔吧。
脱去了她的衣服,两个还是陌生的人,只为了寻求心灵的互籍,用最原始的身躯,赤裸的诉说着对寂寞的恐惧和排斥。她闭上了眼睛,不敢看我的裸体。我轻抚着她的肌肤,那柔嫩的肌肤,稚嫩的像个婴儿,淡淡的散发着玫瑰般的色泽,在我的掌心里慢慢变热,好象点燃的火焰,开始舞了起来。她的肌肤好美,上帝造人真的很公平。我忍不住赞叹着。
解开发带,她有一头乌黑的长发,每一个有着长发情结的男人都会为它心动,我不是一个特别追求长发的人,却也为它着迷了。撩开发丝,露出她如玉般柔嫩的耳垂。小巧精致的耳朵,是五官中最美的一部分。她也许真的不漂亮,在她身上,我却不停的发现了一个又一个美丽的亮点。她赤裸的身躯,是多么的美丽,而此刻的我,在她面前,变得丑陋不堪,我几乎不敢用我的手去触摸她。
当我进入她体内时,听到她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我竟有种成就感充斥在胸口。埋在她胸前,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默契和愉悦。
以我一个31岁的独身男子来说,我有过很多女人并不稀奇。像这种一夜情,我更是不知道自己经历过多少次了。我从不认为这一夜会是特别的,依旧是在用两性的冲击驱散藏在灵魂深处的孤独。别人是用爱情来掩饰寂寞;而我,早过了那个相信爱情的纯真年代。在我的眼里,这世界是虚伪的,就像用华丽的衣服包裹着一颗肮脏的心,浸满了丑陋的身躯,渴望最原始的撞击,我从不否认自己的堕落的。
赤裸着身字,我躺在床上,点了根烟。她在穿衣服,松散的发丝披在她肩后,落下的每一个弧度都很美。穿好了,她转过身,朝我淡淡的一笑。
“明天,我就要出国了,谢谢你,我会忘了这一夜的。”
我似乎没有听见她在说什么,对我来说,走出这扇门,她去哪里都不关我的事。
“嘭”门关上的时候,我的人也振了一下,心里有种异名的感觉,床上空荡荡的,这屋子,又只剩下我在呼吸。早已习惯的冷清,早已明白一夜之后的孤独,为何今晨,一切都变得怪怪的?
突然有种累的感觉,感觉心很累,漂泊了这么久,我竟想找个地方,找个人,把心安定下来。摇摇头,我撇开这种幼稚的想法。想起身,发现指尖绕了一根长发,是她的吧。人都走了,我该忘了这一夜,忘了这个叫“惠”的女人。可是,这该死的女人竟然利用我满足她对一夜情的好奇。其实,我与她之间,也就各取所需,我何尝不是在利用她满足自己的欲望呢。
我该再去找个女人,为了今晚的寂寞。可面对那么多充满诱惑的名字,我的心竟在寻找一个叫“惠”的名字。我不知道自己着了什么魔,我想,只是恋上她肌肤在我掌心的触感,只是着迷那头乌黑的长发吧。
爱?怎么可能呢。别让我耻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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