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年代生产一线过春节
翻开历史,50年代的春节过得都有点不简单。
1953年的大年初一,正赶上日偏食,除了新疆和西藏,全国大部分地区的人们一大清早起来拜年,都发现与往常有了一点不一样,从7点27分开始,日偏食持续了两个多小时。
1954年春节刚过,中央决定准备正式兴建武汉长江大桥,大桥全长1000多米,自古被称为天堑的长江,将随着大桥的建成变为火车窗外的一道风景。
1958年除夕,最热闹的要算十三陵水库工地,27000多名民工、官兵、干部、学生的劳动歌声响彻了大年三十的整个晚上。
1959年春节,周恩*来总理与赫*鲁晓夫再次碰杯,中苏进一步扩大经济合作,决定未来8年,由苏联方面帮助我国建设78个大型企业和电站……
这是我们对50年代春节的记忆。除了喜庆欢乐,还伴随了一系列国内外重大的政治、军事、经济、文化事件。更确切地说,正是因为有了这一系列振奋人心的事件,过节的人们才找到了欢乐的理由。
春节与欢乐相连。它让我们可以站在年关底下,回忆过去,展望未来。因为看到了自己的努力,并且看到了由此结出的劳动果实,所以不禁喜从中来。所以,50年代的人们最爱说一句话:“劳动最美”。
年饭:几斤肉快活吃几天
1957年2月3日的《北京日报》上有一篇文章,题目为《一户普通人家的大年夜》,生动地记录了当年普通老百姓家的大年夜——三十晚上,我到一户熟朋友家去串门,还没进屋,就听见大人、小孩们的—片笑声。原来是主妇鄂老太太两个出嫁的女儿带着外孙回娘家来了。两个儿子、一个儿媳、两个孙儿也都在家。一家团圆,怪不得这么热闹。
我问鄂老太太过节吃什么,她说:“我们买了几斤肉、一只鸡、一条鱼,加上点青菜、豆腐,够我们一家子快快活活地吃几天的了。”
饭桌上面悬了两个红纸灯笼,把整个屋子映得通红。桌子上放了瓜子、花生、桔子,还有花花绿绿的水果糖。
年话:从前哪敢这样想
解放前,很多人把“春节”叫做“年关”,有钱人过年,没钱人过关。人们至今还记得这句话:“孩子们盼年,大人们怕年。”
解放后这种情形得到了改变,对此,50年代的人们特别有幸福感。过年的时候,买肉也好,买衣也好,逛公园也好,瞧电影也好,经常挂在嘴边的话是“从前我哪儿敢这样想呀”,“今年又比去年强”。
那个时候过春节,人们还经常编一些鼓词、快板书、歌、诗词自娱自乐,算是年话的书面语言。1958年流行的一首歌名叫《欢度佳节迎新春》,其中写道:“歌声震云霄,万家灯火明,欢度佳节美景迎新春,抬头看,这里是狮子在跳跃,那里是长龙在翻腾,彩灯万盏庆丰收,万人同声唱和平,唱和平。”
抗*美援朝时期,每逢过春节祖国各地人民都要纷纷写信慰问人民志愿军,而志愿军战士也要纷纷写信给祖国人民祝贺新春。1953年,一级战斗英雄王海在他的信中写道:“正当春节就要到来的时候,请接受我——一个战斗在朝鲜天空的中国人民志愿军空军战士,向你们——我们伟大祖国人民致以最热烈的祝贺,祝贺你们开始实行国家建设的第一个五年计划,预祝你们完成和超额完成今年建设计划,把我们的祖国建设得繁荣富强,使我们人民过着更加美好的生活。”
六十年代广阔天地过春节
紧日子里过出好兴致,60年代的春节因此令人难忘。平日里粗粮细做难见荤腥,除夕夜的富强粉肉饺子显得分外香;平日里没有零花钱,春节里糊个纸灯笼,买个风车,哪怕是逛趟厂甸什么也不买,都能让孩子大人高兴一年;平日里父母儿女被隔离,能吃上一顿团圆饭,哪怕只是萝卜白菜,都是平生之幸事。
集体性是60年代春节的特征。单位发票看电影、操办游艺会、团拜,街道统一发票证、购货本,组织打扫卫生。推开不同的门,每张餐桌上的菜肴是相似的,对生活的渴望也是相似的。
从1962年提倡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到1968年12月22日毛*主席发出“知识青年到农村去”的指示,大批北京青年奔赴东北、陕北和内蒙古草原,年复一年地休味着远离亲人的春节滋味。无论冰天雪地还是穷山恶水,都无法阴止他们发现并放大生活中的细微欢乐。
年饭:过节好处是解馋
春节菜谱里,主妇们用大白菜变出的花样差不多能摆一个白菜席。
“二十五,冻豆腐;二十六,去买肉;二十七,宰公鸡;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年饭可不是一天做出来的。春节最大的好处是“解馋”。每到春节,北京居民每人多给半斤油、半斤肉,每户的购货本上还能多二斤富强粉、一斤黄豆、二斤绿豆、几斤小站稻和五斤鱼,勤快的主妇们全凭巧心思腾挪全家过年的一日三餐:腊月二十八发好面(标准粉),二十九开始炸各种面果子,平日里舍不得用油,现在甜的、咸的、又酥又香的胡萝卜丝丸子、白薯丸子和排叉装得满盆满钵,馋嘴又心急的孩子们趁妈妈不注意,抓上两把就往外跑,和院子里的小伙伴换着尝新。蒸馒头,包豆包,年三十之前要把过年的主食准备好。除夕的年饭分两顿,先是晚上五六点钟吃米饭炒菜,平常的机米换成小站稻,加上烧带鱼、沙锅豆腐、狮子头或四喜丸子、豆芽菜,这是一年里最重要、最丰盛的一顿饭,在外的人都要赶回家吃,而且菜里一定要有鱼,取“年年有余”的吉利;夜里12点,全家还要一起吃饺子,饺子用富强粉包,比日常吃的标准粉白得多,一般是猪肉白菜馅,有时是酸菜馅。
年话:老礼全都放一边
不少单位在大年初二组织团拜,领导们倡议“四要四不要”。
“爸爸同志,妈妈同志,春节好!”时钟敲过除夕夜12点,有工作的子女常常这样给父母拜年。
按照风俗,除夕和初一全家团圆不出门,到了初二,出嫁的女儿回娘家探望父母,大家也出门给亲戚朋友拜年。
鞠躬拱手的老礼不时兴了,“恭喜发财”之类的吉利话不时兴了,见面只是互相点点头道声“过年好”或“春节好”。
小辈儿人给长辈磕头拜年的规矩也不时兴了,一般都是提着半斤蛋糕或点心盒子;或送张改良的新年画。
不少单位在大年初二组织团拜。大家坐在一起开个茶话会,领导们倡议“要讲科学,不要封建迷信;要勤俭持家,不要铺张浪费;要参加正当文娱活动,不要到处游荡;要坚持生产工作,不要班前喝酒”的春节“四要四不要”,散会后还能用小手绢包回点儿花生瓜子给孩子。
买张图画纸或道林纸,用彩笔画些风景花草,写上“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工作好,学习好,身体好”等字样,一张标准的贺卡就做好了,送给老师或要好的朋友,大家都珍惜得不得了。
年乐:红红小鞭论个放
“穿新衣,放花炮”,春节是孩子们最开心的日子。攒了一年的布票变成红色、蓝色的灯心绒或小碎花布,再忙碌、再手笨的妈妈也要踩着缝纫机“嗒嗒嗒嗒”地干到深夜。初一早晨醒来,孩子们的枕头边保准都平平整整地放着一套新衣。平时的衣服都是老大穿小了老二穿,过年了,多困难的家庭都要想办法给每个孩子做身新衣裳,哪怕是旧衣服翻改的也好。
穿好新衣服,等不及吃早饭,孩子们就跑到院子里撒欢了。左手举一小截土香,右手忙着从兜里往外掏小鞭。红红的半寸来长的小鞭可是宝贝,家里统共给买了一挂100响,从初一放到十五,每次只舍得揣10个出来过过瘾。藏在家里的小鞭如果被兄弟姐妹发现了“偷”走几个,父母们就成了难断家务事的糊涂官,只有许诺“再买一挂”才能安抚孩子们的哭声。到了晚上,全院子的人都出来看放花,孩子们手上提的小灯笼有五角星的,也有宫灯式的,星星点点煞是好看。
七十年代历经坎坷过春节
我变我变我变——温瑞安武侠小说中的这个标题最能提示70年代的变化。从生活话语去理解时代变化是贴切的。戴着各种帽子的人摘去帽子,不敢往来的亲友恢复往来,一色的蓝蚂蚁、绿军装到喇叭裤、西服,一色样板戏、革命歌曲到乡恋、流行歌曲,电影从《上甘岭》、《创业》到《追捕》、《巴黎圣母院》,从“戳穿人类之爱的谎言”(1969.12.20日《北京日报》到“给爱情以应有的位置”(1979.12月《北京日报》),从“上山下乡受教育”到“恢复高考”,从打倒“美*帝”到“中美建交”,从“文*革”到改革开放。禁锢下的生活形态的改变是顷刻间发生的。70年代末春节的传统色彩加强了,庙会、传统小吃恢复了,人们嗑瓜子、放鞭炮、包饺子、发压岁钱、互相拜年,而另一方面是一些年轻人穿起喇叭裤、蓄长发、拎着录音机放着流行歌曲招摇过市。时尚的改变是如此让人错愕,我们对时尚的理解也渐趋开放。粉碎“四人*帮”以后另一大时尚是学习英语,造成了板砖录音机的走俏流行。而70年代最显著的改变之一是人性的复归,人们对亲情、友情、交际的热爱也达到了巅峰,从这个意义上讲,70年代末的中国人可能具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感。
年饭:食品渐多饭不愁
吃上的消费占国人收入大部分,为获丰盛年饭,必须“起早贪黑”。
70年代短缺经济下,人的消费主题是“抢购”,要想吃一顿稍好的年饭对人有许多要求:好身体、好耐心、早起床等。但像春节这样的传统节日,即使在最困难的年代里中国人仍是隆重对待的。1970年的报纸报道说春节期间“粮、油、肉、蛋、水果、茶叶供应充足,市场上还出现了如黄瓜、西红柿、豆角等一些夏令蔬菜”。情况似乎一年比一年好。关于吃,在1979年看到的可能是报纸上最为丰盛的纪录,时鲜多了,春节市场上有金浆、西泉、潞泉白酒投放市场,大核桃巧克力、话梅糖等恢复生产,蛋香饼干、香酥饼干、特制蛋糕、巧克力棍糖等11种新产品安排生产供应。
年话豪言壮语变轻松
70年代的开篇话语是“满怀革命豪情迎拦伟大的70年代”,以及一直持续到1977年的“过一个革命化、战斗化的春节”的口号。
70年代早期春节提出的口号是:“中国应当对于人类有较大的贡献”以及“厉行节约,反对浪费”。
70年代前期家家户户贴的春联大致相同:“东风浩荡革命形势无限好,红旗招展生产战线气象新”,到1979年人情味逐渐浓厚,有了:“喜气洋洋过春节身强力壮迎长征”,“四化美景振人心人心思跃公报春风拂大地大地生辉”,对普通百姓而言,过年互相拜年时,说的最多的是“过年好”这样的传统话语。
时代话语渐趋轻松,春联由最初的豪言壮语变得渐渐具有人情味和生活色彩,老百姓互相拜年也多了家长里短的寒喧客套。
那时人们的交往之洽、来往之频繁表达了强烈的社交需求。民间语文也随之丰富起来。
年乐:拨乱反正大团圆
贯穿70年代前半期的春节娱乐主题比较单调,可概述为:样板戏、革命歌曲、革命舞剧、革命电影、纪录片,几乎十年如一日地延续下来。那时的文艺模式培养了一代年轻人的娱乐方式,短缺年代的文娱消费也是难得的机会。如70年代的售票方法是有组织地分配售票,此后又变成“团体凭介绍信限购X张、个人限购X张”。1977年情况发生很大变化,春节气氛开始鲜活,有体育演出,有了庙会,有舞会,有诗会,还有文艺晚会、音乐会,甚至有了内部电影。在打倒“四人*帮”的第一个春节,人们着魔似的喜欢放鞭炮,以至一段时间内关于鞭炮伤人的事件层出不穷。各种游园活动盛行起来,一些传统游戏如套圈、射击等再次出现。
八十年代看着晚会过春节
1983年,第一届现场直播的春节晚会一炮打响,收到观众来信16万封。当年给观众留下印象最深的节目当属王景愚绕着桌子“吃鸡”,而李谷一一口气唱了《乡恋》等七首歌曲,1984年是陈佩斯和朱时茂第一次参加春节晚会,“吃面条”的成功使小品成了气候,一曲《我的中国心》全国传唱,《难忘今宵》几乎成了后来每届晚会的结束曲……大年三十几,一家人一边包团圆饺子吃年饭,一边看中央电视台现场直播的春节联欢晚会,与荧屏上的影、视、歌、曲艺明星同喜同乐——80年代,中国百姓渐渐约定俗成了这样一种独特的过节方式,学者称之为“新民俗”。一台晚会,不仅把一家人聚在一块儿,而且造就了小品等一些文艺形式,更为如黄宏、宋丹丹、赵本山、巩汉林、蔡明、郭达等一大批笑星的茁壮成长提供了土壤。
年饭:票证淡出菜市场
1983年,春节所在的二月份城镇居民每人供应富强粉三斤、小杂豆一斤、江米一斤、花生油4两、香油一两、花生半斤、瓜子三两、麻酱一两、鱼两斤(定量内每人保证半斤黄鱼)。1984年,低度酒、补酒热销。1989年,26种种调味品、14种豆制品、35种酱菜大展销,北京人过年再不为米、面、鱼、肉奔忙了。
俗话说,过年过在嘴上。生活在80年代的人们,饭桌日渐丰富起来,开始是定量供应的品种增加,接着是集贸市场恢复。平时想吃什么,到市场上就买,弄得人们反倒不知道过年该吃点什么好了。
年话:春联贴进单元楼
过年总要求吉利图喜庆,表达方式多种多样。贴春联,大拜年,80年代都有新特色。先说春联,过去多是农家小院才贴。词句也无非是“岁岁平安日,年年如意春”之类的老句陈辞。80年代不同了,春联不仅贴进了城里的单元楼,词句也洋溢着时代气息:“新长征起步春光明媚现代化开端金鼓欢腾”;“富国安邦人欢财旺移风易俗送旧迎新”。一个倒贴在单元门上的大大的“福”字将人们渴望用这种最传统的形式表达对时代最深的欣喜。
80年代,听人们拜年聊天,听不到为衣食犯愁,听不到为衣食犯愁,听不到忌讳与掩饰,人与人之间似乎更近了,人们的话题更广了,心气更高了。一句普普通通的“您过年好啊”,含意是那样丰富。
年乐:贪看晚会洋相多
年年春节都高兴,80年代乐更多。
不知是有了现场直播的春节晚会,市场上的彩电才紧张,还是家有彩电的人多了,春节晚会才愈发火爆,反正节前“抢购”彩电可称得上80年代一景儿。三十儿晚上一家人早早吃完年饭,预备好记录晚会公布的谜语的纸和笔,为谁坐在离电视最近的位置争执一番之后各就各位。这一晚上,自打赵忠祥一露面,炉子上水壶开了没人愿去提,想上厕所的忍了又忍,怕错过了马季的相声、费翔的歌,更怕错过了节目间穿插公布的有奖谜语。一番冥思苦想绞尽脑汁之后,已是大年初一的清晨,第一件事便是寄答案。苦盼中央电视台的佳音之余,又该琢磨着去哪儿逛庙会了。
九十年代走出家门过春节
看看春节期间商家的广告词就知道百姓过年有多忙了,“打个电话拜个年,欢天喜地大团圆”、“包饺子贴窗花欢乐在农家,看焰火放鞭炮京郊真热闹”、“春节不在家,假日列车游天下”。总之,围在家里包饺子看晚会是老皇历了,过节也要过出个性过出新意来。
百姓过节的方式是一天天变了,休闲度假的意识也一天天强了,春节在人们的心目中从一个团圆佳节渐渐变成一个度假的好机会,提高生活品质从这个最传统的节日开始了。
年饭:家宴挪到酒楼吃
半数以上的人家不自己包饺子,速冻饺子出现断货现象。辛辛苦苦一年了,过春节该享享口福了,家家户户为年夜饭张罗,这是每年过节的传统想法。可越是吃得好了越想在过年的时候吃点省事的、吃点清淡的。老百姓的心思早被商家琢磨到了。可到1994年,春节期间最常见的大红纸“春节休息”见不到了。家宴设在餐馆酒楼成了时尚。
1990年前后,时兴涮火锅、涮羊肉,之后是烤鸭、粤菜、川菜、上海菜、湘菜相继而至,中间还穿插着红焖羊肉、家常菜,各家餐厅为了年夜饭也绞尽脑汁变换花样。
年乐:旅游过年成时尚
春节,从旅游淡季变为“黄金季节”,机票优惠已成为历史。
1992年的年三十,五个结伴前往哈尔滨看冰灯的年轻人是新闻人物,过个团圆年的观念正在被悄悄改变。这一年,春节机票优惠50%的做法已成为历史。全家人围坐在一起看春节晚会的日子也已经过去。
1996年的春节迎来最长的公休假,从初一到初七整整一周,机票价格开始上浮。春节,从旅游的淡季变为“黄金季节”。
到1997年旅游过年有钱也难,还在1996年12月,东南亚以及海南、昆明、西双版纳、厦门、武夷山等国内路线已经爆满。据统计,1997年北京春节旅游过年的人数在10万人上下。。 1997年开始,留在北京过春节的人包饺子看晚会之后又多了一个节目:看灯。北京城打扮得火树银花,每天有几十万人上街看灯。出租车司机都愿意在街上多转转:亮堂堂的心里痛快。
1997年贺岁片登场,《编辑部的故事》续集《万事如意》除夕之夜在全国30多家省级电视台同时登场。有人发出询问:还看晚会吗?全城同做一件事的情景不复存在。从这一年开始,贺岁片年年如约而至。
年话;身体健康排第一
调查显示,“身体健康”是1998年最流行的拜年话。
电话铃声传问候,打开电脑接贺卡,贺词传进寻呼机。北京半数以上的人电话拜年。这是九十年代北京人的拜年方式。
拜年,不再是两盒点心跑一天。先是贺年卡贺年的方式流行起来,贺年卡不是学生专利,已经被全社会接受了,1992年春节前分拣量达到250万件。尽管邮件量比平日高了近1/4,但增长速度还是放慢了,因为电信发展快了。
进入1999年,贺卡成为落后的形式,因为使用大量纸张,不利于环境保护,电子贺卡在今年流行。每天中国电信网上至少有四五千封电子贺年邮件接来送往,轻轻一点,祝福可以传出万里之外。(文章来源:朔州公众信息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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