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当户对里如何相濡以沫
才子配佳人,鸳配鸯——此乃中国古人百诵不厌的所谓“上上婚”——这同样也是一把爱的标尺,这把标尺的量度用一个成语概括,叫“门当户对”。孰知古人对这把标尺也不是没有切肤之痛的:崇祯不是为这把标尺吊死在景山的吗?贾宝玉不是为这把标尺离家出走的吗?也许古人是因为婚姻不能自主,也没有条件自主,才不得不听从父母之搓合去完成婚姻的使命,因此我们完全有理由说这是历史造成的古人的不幸。但是当我们站在历史的最新一个站点来体察婚姻自主的生命活力时,我们却仍能处处感受得到门当户对这爿愚顽的印记。所不同的是,过去的人是在被迫无奈的前提下完成门当户对组合的,而现在有些人尤其是女性则是主动地将爱的标尺定格在门当户对上。
【情景个案】
李瑛现在的处境十分尴尬。前些日子她在公司老总的特许下,住进了单身集体宿舍,可是同事们不解:她刚结婚不到一年呀,那对象不是她自己挑的吗?
李瑛和她的丈夫方大鸣同毕业于北方的某大学,李瑛持的是大本,而方大鸣是“硕研”。在资格上,方大鸣理所当然地成了李瑛的师兄。这两个来自北方的学子在校时并没有什么深交,可是前两年他们在厦门不期而遇,随后便联络不断,并建立起了感情。一年后,他们顺理成章地在厦门成立了自己的家。没有人对他们的婚姻持怀疑态度。至少,在没有任何外因的前提下,他们是符合“门当户对”标尺的。
李瑛也是以这把标尺为夙愿的,所以,她才会这么迅速地嫁给方大鸣。但她却忽略了另一个要素:自己在厦门工作期间,正为通过厦大的“硕研”资格考试而奋力苦读着。这件事大鸣在当初只是不赞成也不反对,后来是默默地反对,再后来变成了坚决的反对。以至李瑛怀孕成了家庭战争的爆点。
李瑛坚持要做人流,她说:“现在生孩子我的硕本资格考试就前功尽弃了,等明年我成功了再生岂不更好?”大鸣则不以为然,他说:“我就是硕研,你要通过了硕研,是不是意味着我要再去读博研?我通过了博研,你可能又不干了……这样做的话,到孩子生下来时是不是该叫咱俩为爷爷奶奶了?”夫妻俩为此事不知道争执了多少回,但每一次都没有统一的结果,问题是十月怀胎,李瑛是等不了“持久战”的结果了,于是她自己跑到医院完成了“人流”手术,于是大鸣在她的脸上留下了五个恶狠狠的手指印,于是她当天就离开了家……任她丈夫怎么请也请不回去。
【情景支招】
1.李瑛的遭遇不是李瑛一个人的遭遇。即使没有李瑛,也还会有王瑛、马瑛、张瑛、郑瑛……总之,门当户对一旦成了婚姻的惟一标尺,这把标尺同时也就成了家庭幸福的软肋。人性的弱点往往是潜在于被无限扩大了的某一种价值之中,当这种价值突然有一天变成消极因素时,弱点就暴露出来了。即使如此,这样的婚姻也并不是爱的“死穴”,如果你认为丈夫除此并没有其他品质问题,用“出走”打击一下他的锐气并不是不可取,但千万不可将其作为“杀手锏”拿来便用,否则,真的危机出现了,就难以挽回了。
2.当门当户对的标尺受到现实的挑战时,正说明双方的情感交流出现了真空,在这样的情况下,“出走”是消极的极致,但这种极致也可能是“平静后重新开始”的起点。你有这种愿望吗?如果有,那么“出走”的时间可不能太长哟,比如丈夫真以“八抬轿子”抬你回家,你还仍以“五个手指印是污辱人格”为由继续折磨他,那么,这个家你就永远别回了。
3.女人教育男人的最有力武器是感化。如果你还想和门当户对的丈夫相濡以沫,婚后你所要做的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让他从你的身体力行中感受到“我们不只是门当户对”。毕竟,门当户对只是婚姻的一种形式,但却不是爱情的归宿。
没有标尺的“标尺”
我在前面说过,女人的爱如果用一把标尺来度量,那么这种爱永远达不到真爱的境界。但反过来再看一看现实,我们不难发现社会上有这样的一些女性群体:她们要么说只要是男的就行,要么说只要有钱就行,要么说只要能送她出国就行,要么说只要有个名份就行……只要能“只要”,其他一切都不重要。如果谁有兴趣去问一问她们对爱情婚姻的标尺是什么,她们定然哈哈一笑,曰:“什么标尺不标尺的?”然后再把她们各自的“只要”声明一遍。这确实可以让普天下所有的道德家跌光眼镜的“无标尺”宣言。于是有人要发问了:××先生,你不是说真爱没有标尺吗?怎么到人家放弃标尺的时候你又说人家不道德了?对于这种发问的回答十分简单:她们其实是有标尺的。什么是她们的标尺?“无标尺”就是他们的标尺。持这种标尺的女人大抵有三种:一是受过情感创伤;二是受过不良教育;三是大龄难嫁。综合起来,则可以将这把标尺定性为没有爱的基准的婚姻使命。而这种婚姻使命也就注定了她们的婚姻不可能美满,因为这样组合的家庭双方的忠诚度极低——如果婚后她还仍陷在这种怪圈里,不改变自己的生活态度的话。
【情景个案】
[例一]小芬在婚后很长时间里一直觉得自己很知足。原因是她如愿以偿地嫁给了一个大富豪。在这之前,她曾经和一个穷得只剩下志气的恋人同居了好几年,眼看着身边一个个同龄女友纷纷嫁了人生了孩子,而自己的恋人的志气没有换来任何实质性的东西,她在羡慕其他女友的同时,又哀叹自己的卑微。这时候她开始比较,越比越觉得自己哪方面都比女友们强,越比越觉得男友什么也不是,最后她终于做出痛苦的选择:分手。
小芬一离开原来的男友,便得到了许多“热心人”的“关怀”,而她放出的条件就只有一条:只要有钱就行。天那,只要有钱就行,这不意味声明自己要嫁给钱吗?小芬当时可没考虑这么多,她只考虑自己三十已近,再不“出手”,到时候什么条件也由不得自己了。于是她很快就成了一套五百多平米高级住宅的女主人。男主人(也就是她的老公)是个房地产商,平时间很少在家,她对他也不抱怨。
男人嘛,成天在家里陪着老婆怎么会有钱?小芬对老公的忙碌自然理解有余。可是久而久之,她发现自己又增添了新的苦闷——度日如年的孤独!
她开始后悔把工作辞掉;她开始厌恶成天为她一个人忙里忙外的保姆;她开始羡慕那些有班可上的女性;她开始对既无活力又无张力的与世隔绝的生活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然而这些都不要紧,要紧的是她开始思念起那个至今还孑然一生的初恋情人,于是她打电话和他幽会。她终于重新处在一个富人和一个穷人的两难之中。她说她这一生完了。
[例二]“无可奈何人老去。”这是一个莉莉篡改过的“名句”。
莉莉父母早逝,孤独的她从小就立志把自己“卖”给知识。当她攻读完博士学位时,不知不觉地竟是近30的“老姑娘”了。这时她才突然慌了起来:尽管在学识上已经卓有成就,但终身大事却至今仍无着落。周围能看得上的适龄男性都有了自己的家室,剩下来的不是一无所取的老光棍就是管她喊“莉姐”的小弟弟。这如何是好?
咳,岁月不饶人,都怪自己年轻时要求太高,现在该轮到自己发愁了。没辙,只好找个男的嫁了算了——莉莉万般无奈,开始“现实”了起来。
可以想见,一个女博士把婚姻大事的条件定在“找个男的”标尺上,还怕把自己推不出手?于是她闪电式地和一个已离异的教授结了婚。
结婚以后,莉莉才知道自己分明是白读二十多年的书了,连他和前妻离异的原因都没弄清楚,就草率地和他生活在一起。
不错,他是个男的,但却是性无能!
这对莉莉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蒙了冤还不敢往外说出去,怕丢人!
莉莉现在很矛盾:只做没有性的名份夫妻,这还像什么生活?离开他,这岂不更丢人?
还是万般无奈,莉莉只好硬着头皮悄悄地向《知心夜话》求助……
【情景支招】
1.如上两个案例中的女主人公小芬和莉莉犯的是同一种错误——对终身大事的期待出现了错位的理解——没有真爱。婚姻是两个人的事,如果没有真爱而成婚,婚后的生活中自然会出现许多意想不到的问题。比如小芬的孤独,比如莉莉的名份……不过,俗话说,是柳插哪儿哪成荫。即使你第一步走错了,但只要对方并没有犯品质方面的错误,光凭这一点,就值得爱,那么,你就从这里开始把他爱起来吧。
2.不管遇到什么事,人总是要做的。女人更要做出女人的味道来。当家庭出现婚前意想不到的问题,女人首先得学会善待自己;能善待自己就能摆正自己的位置,就能鼓起解决问题的自信心。不过,这一切还得从反思开始:当初你嫁给对方时初衷是什么呢?难道不正是那无标尺的“标尺”作的崇吗?如果你的答案是肯定的,那么,你就知道应该怎样“对症下药”了。
3.由于小芬和莉莉的丈夫都成了“无标尺的‘标尺’”,所以小芬和莉莉没有理由单方面地谴责对方。尽管对方都有不负责任之嫌,但因为没有爱,这种婚姻本身就只是一种使命。如果婚后他受到了你的感化,使他从你的身上能看到“女人”这个符号以外的能致他动容的内在品质,那么,小芬的丈夫不会把她撇在家里,莉莉的丈夫的“难言之隐”就不会“隐”成欺骗。至少,作为教授,他不是不知道性无能是可以治愈的。为了爱,为了幸福,他会愿意上医院的,但这得有个前提:莉莉必须给他精神支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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