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推开窗
——与爱屋同行
深圳是我年少时代的一个梦想。如今,已过而立之年,没能成家也未能立业,唯一引以为豪的是我终于踏上了这片热土,朝着曾经的梦想走去。我象是对着这个城市谈了一场典型的恋爱:在最初的欣喜若狂之后,迎来的不过是若干平淡的日子。留下的,也大多是浅浅的遗憾和淡淡的哀愁。
很长一段时间以来,工作是我生活的全部。既使来到深圳这个一向代表着时尚前沿的地方,生活也可以概括为三点一线:公司, 家, 卖场。如果不是对着电脑加班加点,没有在店里SHOPPING,那我一定在家里,拉上窗帘,甚至关上窗子,关掉手机。找个频道让电视开着,看看报,读读书,写写字,喝点儿水。走出房间,千篇一律地看到年近花甲的房东顶着一头白发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和我不同的是,他喝的是功夫茶。门里门外,相隔三十多个年轮,我们过着一样的生活,拥有相同的习惯。我无比悲凉地想起一句话:还没有年青过,就老了。
多年前一场风花雪月般的恋爱以大喜开头,大悲收场。之后,爱情再没有发生过。时间淡化了心里的痛,沉淀下来的是从那个优秀的男人那里潜移默化而来的成熟、宽容和自信。可是,那种漫长得百无聊赖不知所为的时光终究不在,日子以二三天一星期,七八天半个月的速度飞一般滑过。每当盘点收获时,基本上都是颗粒无收。一个人惶惶然地站在深圳的街上,面前人来车往,身后万家灯火,左看右看,都找不到来自朋友的温情和家的温暖。我独自行走在这座城市之外。象一只猫,孤单而又悄无声息。而这城市,曾经是,现在仍是我的最爱。
为了融入最爱之中,为了让飘泊的心有个依靠,我不惜负债累累买了房子。HOME IS WHERE THE HEART IS, 我把它译成:家乃心之归处。虽然一个人太少,不过在找到另一个人之前,我总是安慰自己说搞不好两个人或许太多。呆在门窗紧闭的属于自己的家里,我梦想着自己精彩的将来。一个北方女友闲来无事遥想老年时光,说75岁的时候,她会来敲我的门,约我一起去溜冰;还有一个朋友,来深圳三年,唯一去过的地方是上个周末我带他爬上了大南山顶;当我谈到大甲岛和三洲田时,他问那是不是在海南;他的一生规划是以65岁为界,以前是工作,以后是休息,出游,颐养天年。如果真的可以实现,那确实值得击掌相庆。可是,年轻的时候,日子尚且过得如垂暮之人,年老时,我们会焕发青春吗?
记不清是哪一天,不经意中走进了“爱屋”,开始打开房门,走出去参加他们的活动:登山,飘流,游泳,周末PARTY,英语沙龙,乒乓球,甚至是一些活动的啦啦队。经过了太久的沉默,突然之间开始表现出个性中固有的张扬。我让浑身的每个细胞都经受阳光雨露,筋疲力尽和汗流如浆的洗礼。论游泳, —对我而言这项运动更应该叫“玩水”,任凭爱屋的游泳教练声嘶力竭地讲解加上演示,差点急歪了鼻子,我也学不会,不过在水里的感觉真好,我“闭气”潜行的个人纪录已突破了5米大关,籍此安慰一下教练也算说得过去; 说到乒乓球,我持拍的POSE绝对是少见的专业的削球姿势, 每每在开球之前令对手胆怯, 不过开球之后的时间一般都属于对手; 我不会唱歌, 舞也跳不好,但愿意穿着黑衣白裤混在青春的人群中随意热舞,或者漫无目的地在大厅里穿行,会梦游一样看到一张年青而英俊的脸,听到他略带腼腆地说:
我可以请你跳舞吗?
或者会遇到一个年龄稍长的男人,在你面前迅速地推一下夹在腋下的公文包,并优雅地扶一下鼻梁上的眼镜,用极有磁性的男声问:
我带车来了,我可以送你回家吗?
可能我会回应一个惊鸿一瞥,或者低头一笑。涌上心头的,是久违了的兴奋与温柔。无论是年青而阳光的,还是成熟而稳重的,在某时某地,都是可爱的。
有爱屋作中介,交往由网络付诸于现实,好象自己行走在深圳的上空,可进可退,全由自己做主。当然,打开门,推开窗,在迎来清新的空气的时候,可能也飞进两个大爪蚊子,甚至是一只已濒临绝种的大黄蜂;当你打开心之门时,可能仍会有人让你流血受伤。可是,在这繁华的大都市里,各种小动物都如昙花一现,偶有遇到,相信知识武装起来的头脑会使你耳聪目明且一身是胆,除了欣赏它们的表演之外无任何损伤;能让你流血受伤的人也天上难找,世上无多。科学研究也表明,血液要合理更新以更好维持身体内部的新陈代谢呢!
清晨去爱屋报到,会有几张贴子过来,老友问候,新友喊HI,还有人邀请你参加下周的远游;有空时隐身去灌水,偷偷看别人的照片和真情告白,那种感觉象小时候成功地偷了邻居家的苹果。要去机场?搭我的车吧,反正一个方向;要买电脑不懂?没关系,有人就是做电脑的,可以出厂价帮你买下;要租房?正好我们也想找个大房子,一起合租吧!先问一下,
你是谁?是男是女?
我是谁?我是爱屋会员,网名是半截铅笔。我是男是女?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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