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那是一种本能,擦肩而过的一霎那,我们同时回头,露出惊讶的神色“是你”。
我们都变了很多。她拉直了焦发,我剃了光头。
你还好吗?还好。你呢?还行。
她还是那么漂亮,不,是比以前更漂亮了,因为她的妆比以前浓了,穿着也比以前更时尚了,看起来气色不错,虽然她说正患感冒。
本想寒暄一下就离开的,可是因为天在下雨,而她又没有带伞。“我应该送送她。”我想。她说要去吃饭。
我陪她到一家饭庄,坐下,看着她吃饭,突然有一种很心疼的感觉。
和她聊天很开心,即使现在也是,她那种孩子气让我止不住地想笑。还记得和她唯一的一次去酒吧,玩猜骰子的游戏,暧昧的灯光下,眼光,表情和身体同样暧昧的红男绿女,伴随着高分贝的Disco音乐,身体不自觉的摇摆,我忘了烦恼,忘了忧伤;还记得她唯一的一次到我住的地方吃我为她做的“糖醋排骨”。第一次做,我都难以下咽,她还是说很好吃。那时候我想:“她会是个好妻子吧!”
我问她现在还经常泡吧吗?她说:“偶尔。”
她问我还经常自己做饭吃吗?我说:“偶尔。”
“你现在有男朋友吗?”我问。
“没有。我会直接嫁人的。”她说。
“你有女朋友吗?”。她问。
“没有。”我说。
席间的谈话是轻松而愉快的,就象以前。
“吃完了。走吧!”
“走吧!”
“电话联系。”
“电话联系。”
谁都知道谁也不会打电话的。
谁都知道我们在那一刻是相爱的,但无法永远,因为谁也无法走进对方的生活。
因为说过“我爱你”,心里就好像欠了一份债。这份债,好像一生也还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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