睹物思情之风流女侠寇白门
余怀笔下的“《板桥杂记》曰:“白门娟娟静美;跌宕风流,能度曲,善画兰,相知拈韵,能吟诗,然滑易不能竟学。”
我是一张白净的纸,那一年我跟随主人到了金陵,这个繁华的中国古都,将会有很多的买家,于是我被放置在城东的一间小铺子里,等待着新主人将我买回去,这一等就十多年过去了。某个时刻忽然感到身体有一点摇动,不久纸张开了。映入眼帘的是一位美人,新主人用欣喜若狂的眼神望着我。我环视一下自身,知道自己最后阶段加工已完成了。一幅诗图画,也不知道为什么主人待而言我就像无价之宝一般。也许是我身上的兰画经常给主人一些痛苦的意外。很快我就被挂在墙上。但是主人并不绝望,因为她知道,等待的爱情是美好的,痴痴地永远地等待着。
我以为主人会躲开情劫,盼望着盼望着,可最终的结局也不过是挥泪如雨,身上的每个苍疤,治愈后就成了往事,有些苍疤到了心上,哪怕是小伤疤,也会久久留在心里。像朱国弼这样的人有三样感情不能相信:他的承诺、他的感情、他的理由。在承诺的时候固然是真心,在背叛的时候也是实意。他不再爱了,明明是他变心了,但他却只会认为是当初吸引他的那些特质消失了。为了发扬神话表达过爱意;为了终止传说付出相当的承诺;为了实现梦境特派5000名手执红灯的士兵从武定桥开始,沿途肃立到内桥朱府,盛况空前,成为明代南京最大的一次迎亲场面。
于是我知道,一场灾难后又是另一场灾难的开始。1645年清军南下,朱国弼投降了清朝,不久入京师,又被清廷软禁,朱国弼欲将歌姬婢女一起卖掉,主人很生气的对朱国弼说:把我卖了只可得到数白银两,放了我就能筹款万两白银赎金。当晚主人短衣匹马带着婢女斗儿归返金陵离开了朱府,因此我又被挂回原来的墙上,不久主人旧院姊妹帮助下筹集了2万银子将朱国弼赎释。从此燃起了一辈子从未有过的希望,主人知道世界上的很多有情人终成眷属,再也不会有钱人终成眷属。等烟雨三月的来临,就可以顺着爱河流下,到情深似海里去寻找她的爱情,也许要经过无数岁月才能找到。
主人终于打造实现自己的寻梦园,每天在院子内日日呼朋引友,最曼妙的境界是与几个酒客一道饮酒,浅斟低吟几杯黄汤下肚,让酒精在血液中作祟,让心门开启诗意。有时唱到伤悲处,禁不住失声痛哭,侠义的爱国情操被内心驱使,悲大明江山不保,哀叹自己的孤苦伶仃。
如此浪迹数年候,李孝廉出落的倒是风流倜傥年轻、有为、品端才高,能与之白头偕老。男人的气魄始于一见钟情,止于互订终身,天真的本以为嫁给李孝廉是下半辈子的依靠,直到气魄的动力供应不足时,存异的心将无法求同,洒脱的从扬州又只身返金陵。虽已徐娘半老,但气韵犹在,故依然在少年狂士队中潇洒自如,每日笙歌诗酒,不知老之将至。
由于放荡过度,主人病倒了也时日无多了。她让婢女请来一向相好的韩生,酒后向他哭诉往日恩爱,夜里留韩生宿,想再续少年时恩爱凤鸾之梦。不想韩生绝情,以有急事为由不肯与她同宿,情急之下,按着他的手不放他离去。韩生勉强混了半晚便出去了。半夜里猛听见韩生与自己年轻的婢女在隔壁房中淫戏,淫声不断。怒火中烧,撑起身子闯进去,抽了婢女几十皮鞭, 破口大骂韩生是负心之贼,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
公鸡缩着翅膀尚未叫晓,远处传来清越而哀怨的哭泣,就这样八荒九垓的情思猛的刺激病情加剧,又叹自己一生豪侠,却仍是红颜薄命。越想越恨病越重,来到墙边将我轻轻的取下来,却又紧紧的握着我,回躺在床上,愤世嫉俗,不多时就含恨而亡。也不知过了多久我被摆放在坟碑前,一股熟悉的形影正是婢女斗儿泪流满面的哭泣声,寇湄之墓是斗儿亲自所立的碑文。
文坛祭酒的东林领袖钱谦益作《寇白门》诗追悼曰:“寇家姊妹总芳菲,十八年来花信迷,今日秦淮恐相值,防他红泪一沾衣。丛残红粉念君恩,女侠谁知寇白门?黄土盖棺心未死,香丸一缕是芳魂。”
三百多年了,神马都是浮云,昔日的紫禁城也已经换成今日的故宫,我依然一次又一次的向世人展示,展示宣读这段可歌可泣的苍苍岁月,有如历史上划过一道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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