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淡淡金红布满天边彩霞,太阳的余晖散落在这新竹大城市中,整个街道车水马龙络绎不绝,人群正往返于路上个个神情忙碌似乎在迎接夜生活的来临。
每当这个时后常常来到延平路这家这间槟榔摊,槟榔摊也是珍妮日常生活赖以维生的方式,滚滚红尘中还能够认识像这位槟榔西施非常不简单,尤其像这样漂亮的美人儿实着不多见。人人都有梦想,梦对我来说特别需求特别想要去实现,然而这种想像越多反而失望越大,有些人连想都不敢想,怕挫折感伤害怕自己无法一再承受,也有些人认为多想无益只会空作白日梦,但是人类会因梦想而伟大,也相信这间槟榔正为伟大的事业迈进。
延平路上骚人槟榔客钟情于这家店,以买槟榔的名义来见珍妮的人不计其数。记忆中的珍妮,总是静静地坐在店内,安详地打理一切事务。你是槟榔界的清高雅士,没有绚丽夺目的七彩色泽,却以一袭素颜震摄人们; 没有浓郁的香气,只有淡淡的幽香,似乎正温柔吐露心声。新竹市的今日各色各样的槟榔摊遍满每一个角落,相形之下,你的纯朴淡泊,渐渐被世人所接受。因着不经意闪过脑海的记忆,我将访珍妮。
你不在的时候,这屋子是如此静寂,家具都在默默的谛听,本来明净欣的窗帘,现在颓丧地垂在落地窗前,挂钟也以低沉、隐忍的叹息,报导时光的逝去。可是当你跨过门槛,一切都变了!你所熟悉的一切都在欢迎你,它们重新又感到欢欣鼓舞。你打破了沉默的封锁,水壶在欢唱,炉火也轻盈地摇曳,似乎在低诉什么。时间的钟摆照常摇晃着,可是调子是如此快乐,轻松。好奇怪!这屋子和我,都在等待你的脚步声,等待你的归来。
最爱珍妮了,难忘你的一笑,那柔美的笑靥,那清脆的笑声,我怕那窗子里射出来的智慧,似乎要穿透了我的人生,更怕那灼热的情潮,似乎要熔化人的心灵。可是宁愿学扑向烛火的灯蛾,只求在你摇曳的眼波里浮沉片刻!只求在你火般的目光中闪烁片刻!纵然一刹时化成灰烬,也甘心!也甘心!
你是一只振起皎白翅膀的小鸟,你是春天苹果树上柔嫩的花办,你是静静的小山畔篮色的暮霭。你是大地沉寂时一颗闪亮的星星,你是太阳升起时金黄色的光芒,你是一天终了时的平安和宁静,你是皎皎明月清凉白的光辉,你是静静深夜步向星辰的阶梯,你是一只清歌都具备的旋律;终生都要为你保留青春的图像,直到老到哪儿都去不了,依然可以献出撷影,只愿见你感动得忘了我的时候。
你来自高空或出自深渊,“美”喔!你的眼眸阴森而圣洁,杂沓地倾注善行与罪恶,以至人们将你比做醇酒。你的眼睛藏纳落日与署光;你散出的馨香宛如暴风雨的黄昏;你的吻是春药,你的唇是壶耳,能使英雄胆怯,使孩童勇敢。你出自黑色深渊或降自星空?迷人的“命运”狗儿般跟在裙后;你不经意撒下欢笑与灾难,你统御一切却不需负责。“美”喔!你跨过死尸且嘲弄他们;你“恐怖”的珠宝媚力十足,在你最喜爱的廉价饰间,“杀气”热情舞跃于傲然胸臆之上。蜡炬!耀眼的蜉蝣飞向你,它碰裂,燃烧且说:祝福这火焰!喘气的恋者依偎他的佳人儿,如同临死的人抚摸自己的坟墓。你来自天堂或地狱?这无关紧要,“美”喔!巨大恐怖纯真的怪物!只要你的眼睛、微笑、脚趾替我打开我喜欢爱但不识的“无限”之门。替你属撒旦或上帝?管你属于天使或妖妇?只要你──唯一的女神!音乐、馨香、光芒、天鹅绒眼的仙女──能减轻世界丑陋与时间重叠!
落叶飘过窗户,秋天金黄嫣红的叶片已凋落。仿佛还可以看到你嘴唇上留下夏天的吻,那热情曾经衬托腮红来展现红盛夏之美,自季节轮替过后岁月悠悠,不久就听见冬日之歌,直到北风刺骨的冷,才想起偶尔路过几家槟榔摊,静静的用心房去观察,究竟在人们的心,有什么是从前未曾有过?只不过是一个问题的出入,少一个或多一个;当你们用心去体会比较时,绝对比不上这间槟榔摊那种徜徉的一切自自然然。
夜静了,外面却吹着一股幽幽的南风,不知觉地睡眠,我梦见珍妮,披着轻柔的棕发,像仲夏时空中浮现的奇景。我梦见你跳跃,闪亮的溪水在你脚边嬉戏。你像雏菊一样,喜地跳着舞着。高兴地唱歌,洋溢着欢狂的音符,有许多活泼的小鸟在你头上啁啾。追忆你!过去你我往日的笑声,依然在梦中出现。可是醒来时只是一片空虚和寂静。
每次见你时记忆犹怜,无不感到往事悠悠,别情愁愁,人生须臾亦如白駨隙,但岁月流失里却增添我俩的情谊,只可惜当日子从指间轻盈的滑过时,却不能将忧伤也一并带走,留下的只有回忆和帐惘!说起来悲观却也不枉然,人生旅途中最值得回味的日子,曾拥有似梦似真的美梦,也曾尽情欢笑,也曾黯然神伤,这些日子是何等多彩多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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