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必须学会坚持提问的权利,但特别注意在怀疑的同时不要丧失思想的敏锐。” ----罗素*西元1946
8月某日,去了趟深圳书城,买了一本刘索拉的书,名:《你活着,因为你有同类》。躺在沙发上,直到看完,我却始终坚持认为,我活着,是因为我有责任。大一上哲学课曾经讨论过这个远古话题。答案无数,丰满得很。最终确立的标准答案就是李小娟的----“干吗不活?”。我KAO,PS,其实她就是个猪。
我之所以无法轻易苟同那句关于同类,是因为:第一,我假设了一下同类都死了,可是我却不能随他们去。第二,貌似所谓的同类,都像我一样的绝望和迷茫。
其实我也本没有很多同类的。
大学里,我真的很敬佩那些学工科的男男女女。他们一路笃行,踏实得很。我身边只有各微弱磁场,微弱得只剩下了我自己尚且没有离心漂移。
生活是单一的。 工作,吃饭,睡觉。
总是觉得幽远的声音在召唤。就像夏夜的蚊子,在身边盘旋,却抓也抓不到。
貌似生活,应该不止这些。
人类尤其雄性人类在荷尔蒙作用下,轻易学会了用下体思考。而早在河姆渡时期上帝就赋予我们直立行走。咱们的上体,总要干点啥才对得起这份恩赐吧。当然,上体已经干了不少了,法西斯啊,真主党啊,山西的矿啊,河南的媳妇儿啊。。。
我说除了干这些。
思维世界里存在着极大的乐趣。但是这并不是所有这个物种的个体可以体会得到。当然,平淡生活中也有无数乐趣的。吃饭睡觉饮酒性交。这些都会。只是相比思维世界的乐趣而言,稍许浅层了点。
后来我明白了,我为啥一直绝望。
须知参差多态,乃是幸福的本源。罗素说的话只对某些人生效。很荣幸这个“某些”恰好包括我。
岁月流转,人上了年纪,已经懒得给自己找冠冕堂皇的借口。
所以我一点都不否认自己不够坚强。
我怀疑,于是我用微弱生命去揭示。我游走,生命谱写出不同形状的辙痕。却终究离奇的指向了绝望的方向,悲痛的划一。我继续怀疑,继续深悟这悲凉。这样的悲凉不断的侵蚀我的身体。溶解我的内心。然后我濒临崩溃。
罗素5岁的时候,就徘徊在自家花园里,慨叹,这生命如此凄凉,假如自己活到70岁,那么着凄凉的一生才刚刚走过1/14。
当然,后来对于数学和哲学的研习把罗素带到了另外一个神奇世界,也让生命绽放出了绚丽色彩。但是那5岁时的悲叹,也说明,他其实也不是最坚强的。假如叫他去一个偏远学校的机电工程系学习,然后给台湾佬打工,也可以想见,他的心路历程又会平添一些无奈。
就是说,生命真的有着某种极大的不确定性。
在他74岁著书立说的时候还特意强调,怀疑的同时不要丧失思想的敏锐。我突然觉得好振奋。好激越。
上帝赋予我直立行走。那么我就要继续怀疑,批判,并且光芒万丈的行走。
就像对宝剑或者菜刀的磨砺。先被飞扬的石屑迷住了双眼。却没有看到磨砺后的光芒。
而光芒就是光芒。挡也挡不住。就像思想。
我明白了,要给这丰富的思维世界以载体,那载体就是有力的行动。行动是个好东西,第一可以宣泄疏导,第二可以直立前进。
茅塞顿开啊。
越是怀疑,越是光芒万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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