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笛声中睡去,做了一个梦,梦到我来到了林海,自己就像鸟一样在林间飞翔,那中连绵起伏的林浪拖着我,一片竹叶飞到眼前遮住了视线,想要拿开却无能为力。那片叶子移到脸颊,弄得我脸痒痒,用手用力一拍,醒了。醒过来自己已睡在床上,一只手掌按在脸上,床边她傻笑坐着,拿着竹叶逗我,不亦乐呼,我也笑了。
起身已是黑夜,叹息错过了去林海的时间。她端茶过来,见我有些感叹,把茶杯递给我后说明天一早带我去看林海,我心情顿时喜悦,不知道怎么感谢他,握着她端茶给我的双手久久不放,她有些不好意思,用力一抽,把茶杯连带着掉在地上,我回过神感到很内疚,急忙想打扫,可是她早早捡起杯子出了竹楼。暗自自责道歉的话没有说出口。
掀开竹帘,看到她坐在楼梯上,月光时有时无,映着她时暗时明,那背影显得有些孤独,这时候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里空气很好,只是蚊虫多了一些。”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她转过头见我有些茫然,笑笑,然后说:“是有点多,但比起城市里那些吵杂的汽车声,那些现代气息的喧嚣好多了吧?”“嗯,嗯”我连忙回道。
抬头望向被竹子遮掩得不完整的月亮深深叹出一口气,想不到会在这种类似世外桃源的地方过夜。酣睡了一下午,现在精神抖擞,梦里梦见了林海的那种感觉让我恨不得现在就起程出发到,可惜说好明天她带路的,只有慢慢熬过这一宿喽。
为了挽回一些过失之举,也为了讨好她,好让明天一早就能到林海,只能陪她坐在楼道上聊天,忍受被蚊虫叮咬的苦楚。
和她聊天中了解到,原来她家是已卖笛子为生的世家,父母居住在竹音寺内,常年为寺庙打扫卫生,然后每月得到一些工钱,她则住在家里砍伐竹子做一些竹制用具,像簸箕、竹篮、竹凳、水烟筒等等。父母每月月头回来一次,她则没有什么约束,想上哪儿就哪儿,自由、快活、无拘无束。我问她吹笛子的技术哪学的,她则摇摇头,像是个秘密一样保留在心底。
她问我什么最在行,我想了想说自己最在行的就是欣赏,她大笑,问我就没有别的了,我又想了想说其他的就是喝酒了,自己大笑。然而她朝屋里走去,估计是生气了,都怪自己老说一些不该说的话,做一些不该做的事,明知道她信佛的,还提到酒这种大忌。
不一会,她出来了,手里提了一个坛子,丢给我,我一揭开布,哇,酒!我奇怪地看着她,她拿出两个碗,示意让我斟酒,我说:“你不是信佛的吗?虽然不是尼姑,但信佛的也是不喝酒只吃斋的啊!”她皱了皱眉,我感到又说错话了,怎么会说出尼姑二字来呢!她抢过酒坛子倒了一碗大口径自喝完,然后大笑说:“谁告诉我信佛的了?我可是还想嫁个男人的,我的父母也不是和尚和尼姑啊,再说是的话和尚就不能和尼姑成亲了,这里也不会有一个我了啊!况且我也喜欢喝酒来着!”我有些吃惊,原来这女子看似优柔,却是个豪爽之人。“来,喝酒!”我接过酒坛子,倒了一碗大口喝完,那还真是硬着脸皮了,那酒还真是辣。
喝了三碗,头开始晕了,舌头也麻了,两个人聊得不亦乐呼,她时不时吹吹笛子,我时不时鼓掌叫好,欢乐间不经意把酒撒了她一身,两个人同时起身想进屋里拿布把身上的酒擦拭干净,结果在两个人抢着进屋的时候,两个人挤在竹帘后,她靠着竹门,我挤着她,她急促呼吸,双眼紧紧望着我,我没有退后,看着她美丽的双眼,酒后微红的脸颊,急促呼吸微张的嘴唇,感受她澎湃的心跳,起伏呼吸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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