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刚好是妈妈接的。从电话的那一头传来妈妈熟悉,温暖,慈爱的声音,我问妈妈在忙什么呀,她说现在邻居阿肥姑正过来串门,在喝茶闲聊呢。听了妈妈的话,让我的心轻松了起来。因为几天前妈妈刚好身体不适,后来经服药和打针,终于好转了,现在从电话里,听她的声音和以往没什么两样的,我就放心了许多。
每次我们姐弟几个打电话回家,总要跟爸妈强调,你们年纪也大啦(岁数近六十),不能再像以前起早摸黑地做农活了,你们现在最大重要的任务是养好自己的身体,因为我们姐弟几个都不在身边,你们一丁点的风吹草动,都让我们很担心的。尽量少做一些比较辛苦的农活,可以种一些自己吃的蔬菜,呵呵,我妈妈常说这菜是绿色食品,无功害蔬菜,因为我们自家种的,都是用施有机肥,没有放化肥和农药的。的确这些菜做出来的味道跟买的,完全不一样,好吃多了。上次爸爸妈妈来广州时,还特意带了些番薯和红萝卜。又扯远了!
在我的印象中,妈妈是一个能干和坚强的人,她平常的话就不多,更是很少向我们说过她的不开心。如果有也是在电话里跟我们唠叨几句,常讲爸爸老抽烟不爱护身体,她怎么劝说都不听。但是妈妈开心吗?快乐吗?妈妈有过难受的时候吗?妈妈来广州的时候,偶然提到,几个月前曾一次跟爸爸赌气,有长达一个月的时间两个人都不怎么说话,那时她晚上也经常睡不着。听到这件事,让我很镇惊,我们姐弟几个常打电话回家,当时妈妈的火气这么大,但她为什么没有在电话中提过这件事情的一丁点儿呢,我们也可以帮忙开解开解呀?(爸爸常说他这辈子做的最大错事就是抽烟,但这也是他唯一的嗜好,戒也戒不掉)我妈妈常常拿这唠叨他,常因此而两人闹不快)。忽然我想起来以前看过,在安顿女性网里的一篇文章《快乐是一生的面具》,里面有这些两段话:
当年,齐眉(指文章主人公)喜欢说一句话,假如我的眼泪让你感到悲伤,我宁愿在你面前沉默着转过身去。此刻,她问我:“你说,是不是所有坚强的人,像我母亲那样的人其实都和我们一样,都是把快乐当成一辈子的面具,给人看见的是好,不好的、不如意的、痛苦的事情,都自己吞下去了?”
在齐眉的注视里,我(指作者安顿)的语言变得非常苍白,好像有很多话要说,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我想起我母亲,最后一次因为母亲说的话而几乎落泪,就在几天以前。她说当她成了我们几个孩子的妈妈之后,大约有十五年,她再没进过电影院……而年过七十的她眼下最希望的是,能把年轻时看过的那些精彩的小说,再重温一回……母亲快乐吗?我看到的都是她的快乐;母亲有过痛苦吗?也许有,但是我没看见,她不给我看。我想我也会这样对我的孩子,而实际上我已经在这样对她。总有人说人生如戏剧,亲人之间,母女之间,是不是在很多时候也如此?我们都像尽职的戏子,把艰难困苦拌上眼泪咽下去,给对方一张笑脸、一副强硬的身板、一份乐天知命的胸怀,然后一切看起来很美,欢乐满人间……我们寂寞着,也快乐着,真真假假,只有我们自己心里最清楚。
文章的这些话,曾让我都很感概,不觉间眼睛也湿润了......思绪万千,反省我自己,我一直以来也是这样对待我妈妈,有什么难受和心酸,我也从来没有跟妈妈说过,因为不想让她为我们担心难过,我宁愿和一些知心朋友说说,或者更多的是自己一个人藏在心里慢慢消化。
一直以来,我更愿意跟妈妈唠的是一些自己开心的事,因为我知道妈妈很希望我们过得开心。或许妈妈也是这样做的吧,也不希望让我们看到她的难受。现在想想,这也压抑了真实的情感,有许多不好的地方,(这是不是也算是戴着快乐的面具呢),我很担心妈妈把这些不开心的事,一个人憋在心里很难受。
亲爱的妈妈,现在的我更希望能和你当平辈的朋友,希望你有什么难处都和我们说说,不要一个人憋在心里。我也尝试向妈妈说说自己的人生路上的喜怒哀乐。让我们一起来分担生活的所有艰辛和无奈,还有快乐和满足!
夜深人静,我也要去休息了。在此刻,祈望寄托窗外的明月清风能捎去我们的祝福,祝愿爸爸妈妈多一点安康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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