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四个季节不停地忙于工作,没有时间像以前那样闲看天空,驻留酒吧;也不会像从前那样喜欢夜的静和酒精的迷幻.一天24个小时除了上班就是马不停蹄地赶回家.我结婚了.
她,是同事.也许两个人在一起久了,时间长了,感情也就有了.她很贤惠,能做一桌子可口的饭菜.最近由于身体的原因,她辞掉了工作.以前两个人有经济来源,生活还算过得去,但自从天南地北到处寻医问药后,花光了家里的所有积蓄,也欠下了许多贷款和债务.靠一个人维持这个变得灰冷的家实在有些困难.不过自己在外面工作得再苦再累,晚上回到家里,她总能准备好饭菜.工作到深夜时,她总能为我泡上一杯茶,温柔地按我酸疼的肩膀,然后靠在我胸口,温柔说声谢谢.其实,一个人在外头风吹雨打,耳边能回荡着这声温柔的谢谢,心里会很舒服,会有充足的体力和精力努力拼搏.其实,最应该说声谢谢的人是我.
半年下来,我们在的这座城市医疗设施不全面,每个星期都往医院里跑,也查不出得的是什么病.我决定辞了工作,向父母借点钱带着她去大城市里看看.租了间房子,找了家医疗设施全面的大医院住下,这一开销就花了一半.我也在一家餐馆打工,苦点钱,也不至于挨饿.
看着我整天在外跑,其实她心里知道,嘴上不说,却表现在了脸上.没有了往日美丽的笑容,多的却是忧愁和烦恼.没有了往日温柔的依偎,多的却是深夜的流泪,其实我心里也都明了.有时候苦,有时候闷,也就渐渐有了吸烟的习惯,没钱的日子,只能抽点便宜的,凑和着过了.
在一次医院检查的时候,遇到了1年前的那个酒吧女孩.为了搀扶妻子回家,也只好低着头与她擦肩而过.
检查的结果出来了,我没有告诉妻子.一个人在楼梯口吸烟.吸完了,揉揉脸,照常温柔的搂她入睡.没过几天,她开始追问检查的结果,我也只是打着还没出来的幌子让她安心养身体.
没想到,那女孩竟找了我工作的餐馆,也不和我说话,每次到吃饭的时候就会到这里点几个小菜,然后一个人呆座着.她还是一样染着指甲,一样卷曲的头发,唯一变的是她的神情,不像以前那样心事浓重,那样忧郁.倒显得有几分活力.显得她更美.
午夜下班,换了衣服,准备回家,一推餐馆大门,她却在外面坐着,卷成一团.我脱去外套给她穿上,点了支烟转身走."呆子,最近过得好吗?听说你结婚了!"她边哆嗦边叫唤.我点点头,继续走,她却跑过来钻进怀里."恩,好温暖,好久没有人抱了."我推开她,向家的方向走去.
妻子还没有睡,一进门妻子就问我的外套去哪了,我说忘在餐馆,她不信,硬拉着要我去拿.这么久没有告诉她医院检查的结果,渐渐地她也变得有些急噪不安,觉得我有事瞒着她,脸色也越来越坏,晚上睡觉的时候,独自卷成一团.家里本就已经灰冷了,她也没有了那些温馨的话语,这个家也就更显得有些破碎.
这天夜里,我下班回家,那女孩还是依然在门口等我,依然会钻进我怀里,正巧这一切被站在不远出的妻子看见,昏倒在街上.急忙送去医院.我和她的感情僵化,吸烟也越来越厉害,心情也越来越烦躁.只能守侯在她病床前,握住她的手等待希望.
工作被炒了.断了收入来源.似乎天塌了,压得我整个人喘不过气来.面对眼前的一切,生活该如何过?是天的捉弄还是命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