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年某月某日,布衣书生复又名落孙山。心中无限愁畅,独上层楼饮酒畅怀。想起自二八年华赶考,功名每每名落孙山,荒唐少年时爱上层楼侨装沉府强说愁,不识愁时强说愁。如今,赶考亦有十载功名无份家财破败,亦是尝尽愁滋味却只能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只道是“天凉好个秋”。
此时,正值盛夏酷暑。夏日炎炎,布衣书生杯酒之后便宽衣解带沉沉睡去。待到酒醒已是子时三刻,布衣书生急速归家,但深更半夜又荒山野岭不竟害怕起来。走过几里路,前方出现一户人家布衣书生前去投宿。
此户只有一老一少二人。老者为鹤发慈颜,少者为一年方二九之红衣女子。老者感于书生为读书之人甚为怜悯,邀至家中。书生见老者和蔼近人,那红衣女子美艳之极不觉惊艳疲惫之气荡然无存便有些失态。丑时已过,老者邀书生到堂中一叙。二人谈古论今,甚为高兴,有相见恨晚之感。红衣女子不时一旁徐徐回望,目送秋波。
书生亦有意即问老者“小女子可有人家”
老者答曰“未有”
书生曰“小生年方二十有六,因家道中落尚未娶妻,今日但见小女子遂中意。可否娶之为妻”
老者曰“小女山野村姑,姿色甚陋,如何配得上公子。公子不嫌小女,已是小女福份。岂有不愿之礼”
书生听后狂喜,遂与红衣女子成婚。一夜甚欢。
侍到雄鸡报晓,天空发白。书生一觉醒来,但见周围荒草破庙哪里来的老者与红衣女子。不过,书生身上多了许多金银一封书信。书生大喜过望。
翻开书信写道“小女子与老父乃荒冢枯骨,因客死异乡无亲人祭祀只得成为孤魂野鬼。曾蒙公子一面之缘,与家父有忘年之交,对小女子中情之意。遂请先生念在一夜情缘将冢中枯骨迁葬故里。棺中金银可尽归先生所有。小女子当不胜感激。先生身边金银足够兴起家业亦可作为赶考之资。”
布生书生即吓得面如土色,魂飞魄散。急忙拣起金银撒腿跑回家中。不敢提起昨日之事。是夜,每每都可梦见红衣女子托梦问起迁葬一事,即而夜不能寐。
月余之后,书生又梦见红衣女子。女子责问迟迟缘由,书生答曰“自古人鬼殊途,难以相持。小生与之肌肤相亲已是有违天意,怎敢再妄为天理。恳请念往日情缘放过小生,各自归去矣。”红衣女子听后,叹息一声悄然离去。
书生醒后惧怕再有此梦,次日便携道士前往荒野破庙做法开棺。穷尽其财宝之后,放火烧了荒冢。
是夜,布衣书生忽见一老者健步如飞走如房中。历声道
“你这无耻小人,是我有眼无珠与你结为忘年之交。将小女委身于你,送予金银助你兴家赶考。你惧怕不愿,我不可勉强,可你却将我等枯骨惧焚。使我等永为孤魂野鬼。如你此等小人如让你再活人间岂不祸害更多人,快快拿命来。”
书生惧怕之极,早已滩倒在地。此刻,红衣女子上前拦住老者只道
“父亲且慢,先生虽不仁,乃我等时常托梦所至。情有可原,我等无法回归故里,恐是天意难为。请父亲念先生对小女情份之上饶他一命。”
老者听后,叹息道“尔等孽缘,尔等孽缘。”说罢转身而去。
书生醒后,双腿已僵原先开棺所得金银只是泥土而已,只有先前红衣女子所赠金银还在。身旁书信一封。上道“先生惧怕鬼魅,实乃常之所为不足为怪。但焚烧我等枯骨使我等永为野鬼实为不义。但小女子与之一夜之缘感念恩德遂请父亲放过于你。愿公子今后勤加功读早日考取功名,以了公子毕生之心愿。”
布衣书生凝望红衣女子所赠金银不尽潸然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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