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着一蓑烟雨,我上路了。
谁又知道午夜的心到底要在哪里下站?
没有人能准确的知道我自己的归途,
我自己也难以看清前面的路。
是这醉花渐欲迷人眼的三月,
我曾经在这里为她送去浪漫的祝福。
这个季候,人心如鸟群,一散漫天。
而我,曾经的惆怅与悲哀显得是那么浅薄,
在那不安的心田与苍白的肌肤里,
深入地留下了一段不可言说的凄婉。
它已经过去,已经成为昨日星辰,
因此,这个三月,我也不再悲歌。
等候与梦想,对我说来都是一种奢侈,
梦幻和期待都托付给了那像血一样浓郁的东西。
当最后的指纹试图将美丽的斑驳指点人间时,
归根到底,我只是一棵不想死亡的树。
让所有的苦痛,都化烟化雨,
让一段记忆,掩饰那一缕相连的血脉。
刹那间扑面而来的,是生命临摹的静思。
三月,我已不再悲歌,任由那刻骨的恨,
在记忆里回味,在想像里厮磨,在怜爱中咀嚼,
只是不需用语言来诠释,不再以泪水来沉浮。
也许,难以意料的遭遇是人世浮沉沧海漂泊,
我也只在感悟的烟中腾云,在雨中行走。
不敢想像,没有翅膀的自己如何属于天堂,
而今烟消云散,尘埃落定,双眸已无泪痕,
而这,落笔纸上的爱情还有当时的纯洁否?
洒在空气中的一把情绪、一把眷恋与一把忧思,
都可以在这花香三月里说尽人间的芬芳,
然而,在寂寞的日子里,又是谁来重修爱之诗篇?
梅已剪,韵已藏,所有的文字已化轻烟,
昨日你眉上的恋栈仍近如发梢浮起的星,
明天你心中的渡口是否还远似街头未亮的灯?
只奈得,终究是一段缘起缘灭的痴情,
一个曲终人散的故事,一条扑朔迷离的归路。
醒悟虽晚,但在这三月,再也不会有悲歌。
2007年3月5日于中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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