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过去了!
有时候她会想,如果哪一天她问他,她若愿意再和他一起了,他愿否抛开现在的一切,
和她在一起。
当然她知道,这仅仅就只是假设,而且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到完全没可能的地步。她不
可能会对他问出这个问题的了,不管现在,还是以后。
但她还是希望知道,--事实的答案。她会幻想着,一个接一个的不同情形,他又是如
何一字一句地回答她,有时是带着爱怜的,有时是绝情的,有时,是无动于衷的。
但是,她愿意一直偏信这样的一个版本,固执地让自己去相信,这,就是真的。
当她把话说完,他会紧紧地盯着她的双眸,透入骨髓里去的那种,眼里所散发的可怕的
真诚如尖利的荆棘,刺痛着她。还没听到他的一句话,她内心就已开始抽搐。
不是怕他,不是恨他,却是爱到了极点的痛,无可抑制地,漫延遍了全身。(她也不知
道为何自己一定要强调有这个细节,或许是为了补偿,补偿曾经大家在一起时,对他的
忽视,对这段感情的的平淡考虑,为了自己那时每天想得最多的,就是强迫自己要去记
挂他。)
他终于开口说话了,“是的,我承认我是情痴。”眼里还是那股炙人的滚烫,语气不乏
诚恳,却坦率得骇人“但,让我痴情的是一段真挚的爱情,而不是因为你。”
她惨淡地笑了。也许是为了掩饰什么,也许什么也不是。
她没有对他说,也不让自己有丝毫的表露,--她受伤了!
是的,曾经,自己只是和别人的真挚爱情标准沾上了边,而今天,已远离了这个标准。
伪装出来的笑容让对方宽了心,或者这便是她掩饰的目的了。一直以来,她都是以伤害
者的身份出现的,这惨淡的笑容同样会让全天下的人继续保有这种误解。只是,这一切
对她,或是对他,都无所谓了。
她就如此固执地偏信着这一幕,幻想着受伤后的痛楚一寸一寸地吞噬着她,片刻不得安
宁的。她愿意事情就是如此发生,虽然事情根本没有发生的可能。
原是以为,--发生了,就落下了痕迹,
终于醒悟,时间,--洗去了多少的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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