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呯的一声,被重重地甩上。门上已有许多或深或浅的划痕。但这次,一道长长的裂慢地在门上显现出来,终于在被甩上的那一刻--------
门破了,没有一个木匠师傅能将它修得和原来一样,所以许多年了,这扇门还那么醒目地立在那儿,每次经过,我的心都会隐隐一阵痛。
那时候,我们还都是孩子,我的一个小小阴谋让我们成了好朋友。暑假出去玩,晚上上网聊天。。。就这样,心里有了一个属于他的位置。除了爸妈,那儿可能是最温暖的地方了。
我以为几封信或者偶尔的一两条短信息可以让我离家的生活变得丰富多彩。我们可以一直这样好下去,不同于朋友间的过分平淡,也不同于情侣间的过分甜蜜。
然而,我们会提着电话却不说一字,没有话说是我和任何人交流都不曾碰到的问题。经常性的沉默使不习惯寂寞的我开始怀疑我们是否真的合适。于是,门上有了第一道划痕。
我的耐性被训练得越来越好,但心里还是不免发生了化学变化。我再次怀疑,也许我们并不真的那么好。
在一次次的怀疑和不确定中,我没有过多地想象未来,而是回忆过去,惊异于自己那么多的“曾经以为”。现在,被我看作最不可能的事都实现了,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他的过分猜忌和怀疑让我不能忍受。那个温暖的下午,本来好好的谈话不知因为什么突然变味了。他象火山爆发似的,突然站起来,往外冲去,门又一次被重重地甩上,房间好像一下子黑暗了。
足足有一星期,我们没有联系。当我平静的告诉他自己的想法时,他只轻轻的噢了一声,然后就挂断电话。
我们又回到了从前,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我知道他不会再和我联络。以前熟悉的信息铃声已经渐渐离我远去,再也不会回来。
过去好久了,依然没有人可以修好那扇门。我知道有些事是时间和空间都无法修复的,有些风景其实是适合远看的,有时,虚幻的也许更美。在希望与失望中,我完成了成熟的蜕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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