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十幾歲的男孩看到一個老農把一匹高高大大的白馬拴在一個細細短短的木樁子上,非常驚訝。“它會跑掉的﹗”男孩擔心地對老農說。 老農呵呵一笑﹐十分肯定地告訴男孩說;“才不會哩﹗” 男孩說﹕“為什麼不會呢﹖這麼細的小木樁﹐馬打一個響鼻兒就可以把它拔出來。” 老農壓低聲音(似乎是怕被馬聽到):”跟你說,當這匹馬還是小馬駒的時候,就給拴在這個木樁上。一開始﹐它不肯老老實實地呆著﹐尥蹶子撒野地要從那木樁上掙出來。可是﹐那時它的勁兒太小﹐折騰了一陣子還是在原地打轉轉﹐它就蔫了。後來﹐它長足了個﹐也長足了勁兒﹐卻再也沒心思跟那個木樁斗了—那個木樁硬是把它給鎮住了!有一回,我來喂它。故意把飼料放在它剛好夠不著的地方﹐我尋思﹐它肯定要伸長脖子拼命去夠﹐它一夠﹐那木樁就非拔出來不可。可你猜怎麼著﹖它只是’嗚嗚’叫了兩聲,腦袋就耷拉下來了。—你說﹐它多乖﹗” 評論﹕其實﹐約束這匹馬的不是那截細細短短的木樁﹐而是它用奴性建筑的牢獄﹐用慣性打造的枷鎖。失敗並不可怕﹐怕的是在多次失敗後形成的奴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