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入骨,夜色妖娆。江南三月的春天还是如此的阴冷。
夜已深,却毫无睡意,打开音箱,凄凉的古琴声如清泉划过心间,空虚,寂寞如潮般向我这颗伤痕累累的心。我把自己一分为二,一个在现实,一个在网络;一个在白天,一个在深夜。不管在哪里,都不想从这个过渡到那个,窃以为,这样多愁善感的心就可以少些感触,少些煎熬。白天的不快依然留在心间,忽然就恨起自己为何这样的无法释怀?
“蝴蝶无心,素琴无弦。”
“无弦的琴怎能弹?谁还能听其声?”
“用心弹,有心人就能听到。”
本应似花儿盛开的年龄,本应尽享欢乐的年龄,本应是轻盈美丽、欢声笑语的年龄,而我却越来越缄默了。
活着的局限让我无限的依恋文字与网络。现实太寂寞,现实太忧伤,现实太空虚,撕去现实伪装的面具,存在于这个虚拟的世界里,把心情寄予一群遥远的陌生人,多少伤感、多少安慰、多少欢笑、多少烦恼。在这里心情得以轻轻飞舞。
试着让自己去写一些文字(不是文章),不管如何努力?脑袋中却始终搜索不到那些靓丽的词句,想就此打住,但是又尚觉不妥。混迹于网络已经有八年时间了,八年?逛过的网站无数,写过的文字无数,用过的网名无数,至今还做着三个论坛的版主,唯钟爱蝴蝶。再写下去就变流水账了。来点开心的吧。刚和溺水三千谈起了网络三恶。各位也不防参与讨论一下:
网络“恶俗”代表:芙蓉姐姐。2005年的网络几乎可以被称为“芙蓉姐姐”年。芙蓉姐姐因为坚持不懈地在水木清华BBS上张贴自己的横眉竖目、丰乳肥臀、俗不可耐的 “经典S形”体态的业余照片,同时以令人生畏的激情在网上发表大量与其玉照交相辉映的超级自恋的“经典语录”,而受到每天近五千人的期待和追捧。芙蓉姐姐说:“我觉得我是靠精神红起来的,我觉得我有喜剧天分”。这种“精神”与“天分”大概就是所谓的“娱乐精神”,她实在是本着这种惊人的娱乐精神,既搞笑了大众,又开心了自己,而且热闹了网络。
网络“恶搞”代表:胡戈。据胡戈说,他是因为掏了80元看《无极》不值而萌生了“恶搞”的念头的。又据胡戈说,他骨子里是有娱乐精神的,连朋友们也是这么看他。而正是因为骨子里那点娱乐精神而起“恶搞”的念头,使他得以完成短片《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从而恶搞《无极》一举成功,继而一夜之间成为“2006网络第一红人”。而我们的网民无疑也是极富有娱乐精神的,是他们不遗余力的热捧,致使“馒头血案”红得让胡戈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我怀疑这个世界是不是真实的,是不是所有人联合起来逗我开心呢?”而在这一场“馒头血案”中,唯一缺失娱乐精神的,大概就一贯以艺术性、严肃性、思想性著称于第五代导演间的陈凯歌。他作为电影《无极》的导演,因为搞笑是他的软肋,因为缺乏足够的娱乐精神,所以他只能对胡戈愤而起诉。当然,在需要娱乐精神的网络江湖,陈导的愤怒必将受到千夫所指万人所责,其中包括同行张艺谋 “要是有人恶搞我的电影,我就不生气”的幸灾乐祸,还包括前妻洪晃 “前夫与一个馒头过不去”的冷嘲热讽。
网络“恶骂”代表:韩寒。在今年三月份之前,韩寒早已经因为写作和赛车一直在网络维持着红而不紫的状态。但三月二日,年少轻狂的韩寒却因为看了学院派文学评论家白烨 “行文罗嗦,观点重复,很没有灵气和文采的大文”,而且此文从文学角度看,认为‘80后’写手归为“文学创作爱好者”,尚未真正进入文坛。而且据韩寒在后来的博客里说“纯粹因为心情不好”,所以立即炮制题为《文坛是个屁,谁都别装逼》的骂文,拉开了网络“恶骂”架势。而且他不骂则已,一骂竟不可收拾。在以后几天的博客里,他几乎用尽了我们老祖宗几千年口口相传下来,以及目前网络新生的种种 “恶骂”词语。短短半个月里,他的博客几乎成了《网络恶骂大全》。而他的博客也就随之热火朝天,每篇骂文后面都是一两万的点击,一两千的评论。更为不堪的是,为韩寒如此下流的“恶骂”喝彩叫好的却大有人在,甚而至于有人帮着他追到白烨博客底下去“恶骂”。在这次“恶骂”行动中,韩寒确实有着非同寻常的娱乐精神。他不怕自己成为别人眼中有爹妈生没爹妈教的孩子,大有“我是流氓我怕谁”的十足底气。追捧者也大赞其敢于离经叛道,敢于独树一帜,大力支持其 “话糙理不糙”。在这一场“韩白之乱”中,乐的是韩寒,只见他一路这么乐呵呵地“恶骂”着,乐的是那些一路追在骂声后面的粉丝们,而事实证明,作为有着文坛大佬身份的白烨,却没有丝毫的娱乐精神,因为他终于愤而关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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