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自己真的是冰做的。皮肤下流淌的血液如冬天的泉水。散发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寒烟。
不想说话。不想做任何事。什么都不想动,连思维也像北方的冬天一样地凝固。空白得像经历了一次彻底的扫荡。语言也变成了一种奢侈。漠然成了我最好的掩饰。这种漠然是从心的最底处散发的,我无法掩饰,也不想掩饰。就这么慵懒地漠然着。
我的表情是冷的,那么冷,那么冷,令我自己都开始不寒而栗。我不想说话,不想理人。坐在吧台上,除了喝红酒,翻着杂志,不想理任何人。尘儿跟她的几个朋友大声地说笑着,我置若罔闻。左边隔着一个位置,那个位置是空的。右边也是空着。这样,我就可以把很好地隔离自己。
昨天连一个吧台大哥也说,你看起来那么严肃,那么冷,别人都不敢接近你。我扯出一个笑。有网友说,你的人与你的语言一样的冷,我应了一句,然后不理。我不想让别人了解我。我的白天与晚上绝对已是两个人。白天是热的,晚上却是冷的。哪一种更真实,或更接近自己,我不知道。但我明白,晚上才是属于自己。白天的快乐不过是掩饰内心的脆弱。
表妹在Q上说,今天是她的生日。我只噢了一声,我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
有时候我怀疑是不是走进了两个极端?内心的孤独开始让我与世隔绝。我已经在无意识地孤立自己。不想了解别人,也不想别人走入我的世界。或者就这样,把自己冰封了也好。与爱无关,与恨无关。
这个世界,就留下自己吧。生死由命。我已经开始信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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