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沙通往岳阳的列车在高速铁轨上飞快的行驶。寒风猛烈的从稍微上提的玻璃窗口吹进来。车厢内暖空气闷热,那些风,根本不算什么。
那有几点灯火,快速的从眼前消失,没有残留。
车厢里有昏暗的黄色的灯,像老旧电影的荧屏。灰暗,带着白色的斑痕。
我坐在最后一排,整个后面的座位上,只有我一个人。椅着车窗躺坐着,把头伸出窗外,让头发在空中尽情的放纵。
整整两个小时,我昏昏噩噩的在车上,颠簸着,偶尔咳嗽两声,擤鼻涕声音参杂在轰隆有节律的列车行驶声中。坐着。换一个心情,一个场地,仍旧是坐着。就像家和单位,小酒吧,街头的大排挡,我只是坐着,潇洒放纵发泄满足完了后,始终都要离开的。
亲情,友情,爱情都离我远远的,把孤独的我丢在抛物线的最低谷。仍旧无法挪动自己。懒散的靠在一个地方,永远不想起来。像一只蚊子,也许一生只生活在一个房间里,喝同样人的血,看同样一个人的痛苦,快乐。然后欣然的在房间暗淡的角落里凋残。
路过五里牌的时候突然感到欣喜,眼前的东西变的熟稔,那些霓虹,人群,夜间的车辆。甚至空气也变的熟悉,朦胧中有一种清晰徘徊在鼻子外面,一不小心,他变会钻到你的身体里。
五彩灯光迷离起来,下车出站口的时候,能看到不知名的野草顽强的从那些巨大灰暗的城墙中长出来。随着晨风瑟瑟的颤抖着。路边一个老人缓慢悠闲的走着,提着他的鸟笼,那里面的鸟在高唱着自由的旋律,却终于要疲惫的睡在竹枝的牢笼中。
我仿佛也变成那些不知道名字的飞禽,在巨大的笼子里安静的生活着,嘲笑笼外的过客。生活单调,却有规则。
摆夜宵摊子的人骑着飞马牌三轮车,上面是那些承载着他们幸福的锅锅碗碗,还有豆浆的热乎气从大罐子里露出来。相隔很远,仿佛都可以闻的到那些香。
在新路口下了车,走到南湖,看到水面上还有一些水气没有散开。看上去朦朦胧胧,远远看去,在七彩路灯的笼罩中整个南湖仿佛镶上迷离彩色碎花的镜 ,非常美丽和谐。
在夜宵摊子上买了几个臭豆腐,老板笑呵呵的给我的臭豆腐碗上套了两个塑料袋叮嘱我小心洒了汤水弄脏了衣服。笑呵呵的找了我零钱。让我感到寒冷的冬夜里有些许温暖。
回到家,打开电炉。再把热呼呼的臭豆腐放在餐桌上,冲个澡,蜷缩在沙发上烤着电炉边吃臭豆腐边看着中央8台的摇摆女郎电视连续剧。
等明天醒过来的时候,再继续享受那些琐碎单调的工作节奏生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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