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中,夏天还在煎熬中慢慢流淌,同事却买起了中袖的针织衫。雪白色的面料,绿色的碎花,精致的爬到了领口,仿佛一片想亲吻皮肤的嘴唇。我不惊想笑她,真是心急如焚的想飞入秋天了。 ---题记
一
也不知道已经翻过了多少次的台历,一页一页的沉重阅过指尖。看上面的文字,几个字几个字,安静并排着,是浅灰色的宋体字。窗子外面的风景一年一年不同,我不知道是自己心境的问题,还是看事情的角度不同了,总觉得自己有一天会离开这个地方,然后,带着一个姓谁名谁的人一起离开。都是幸福的事情。当离开变成了两个人的旅行,所谓的天荒地老也不过是个美丽的衬托罢了。
秋天。在记忆中,有些苍凉,那股热情,是在夏末的时候,开始弥漫出来了,并且随着它的临近而变得兴奋,愕然,慌张,幸福。当它来到身边的时候,我们却又开始抵挡住它的寒冷,仿佛它轻而易举会被冬天取代一样。似乎美丽的东西,总是一瞬间结束,也许是人们太贪恋了,它的持续时间和其它的美好其实都一样,只不过,我们太害怕失去,所以总是感叹,它走的太快,太快。
端正了生活的态度。这几年,飘飘荡荡,从一枚即将戴上的戒指中,锻炼成一个坚强的人。这些年来,命运给予太多。看着过去一幕一幕的成为故事,画上句号,看着一场一场的雨后,天晴。微笑变的越来越精神,有些细枝末叶的事情,虽然不值一提,可是却会不小心就塞满了虚荣的空隙。也许,没人会知道,在此之前,遇见过多么爱我的人,遇见过可以伴我一生的手。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有些话音未落,却已成轻轻遗憾。
二
养成了买书的习惯,隔三差五的会去书店转悠。从来不认为一些文学修养要从别人的书中慢慢体会,随手喜欢翻阅的总是一些不知名的作家,在翻开那些精致的书面时,我甚至不知道是什么类型的文字,情感,纯文学,政治,亦或是时尚。有时候只是看一下书名,一看就喜欢上的,一般都会爽快买上。
书的内容一般都不会太长。我是个没什么耐心的人,亦不会像朋友一样,可以因为一个难得阴天,而躺在舒适的躺椅上,悠闲的欣赏一个下午。有时候我怀疑自己一直买书,不是因为书的内容,而是觉得很这本书的缘分,一看就觉得一定是自己的那种缘分。
邻居的“雪纳瑞”一直趴在软绵绵的办公椅上,摆出各式各样的样子,甚是可爱。遇见它所畏惧的陌生人时,它会全身发抖,然后把脑袋紧紧的靠在主人的身上。有阶段,十分想养条狗,不管它是什么品种,只希望它温顺,听话。邻居却对我说,一般来说,养狗时间久了,会把所有的情愫寄托在它的身上。于是,我彻底打消了买狗的念头。也不知道是什么理由,好象,不愿意让人,那么清澈得看清楚一个偶尔寂寞的自己。
隐藏,如果成了一种温柔的借口,那么,诚实,也必将会成为最动人的谎言。
三
从办公大楼缓慢经过,如果哪个女孩穿了惹火的短裙,必定会引起太多人的注意。这座城市里白领进出最繁忙的蔡屋围,女子大多是端庄的职业装,头发干干净净的披下来,要不就是被一个钻石发卡梳理整齐的盘发。淡淡的妆容,手里晃动着的汽车钥匙。迈着轻快的小步,在大理石的地面,高跟鞋会有层次的发出清脆响声。
记得同事在大厅里看见过一个异常美丽的女人,如果说,在一个女人的眼里,也和男人一样,喜欢同一个漂亮的女人时,那么这个女人,大多是美丽得恰如其分的,不会让女人妒忌,亦不会让男人厌倦。其实,当时同事看上的,是那个女人头发上微微折射着光彩的发卡,女人的好奇心以及爱美的能力,确实是让人惊讶的,同事差点就冲上前去,问那个美丽女人发卡是哪条街买到的。可是一向个性外向的她,到了后来竟然冷静了下来。
我问她,“为什么不去问,如果她告诉你了,也许就会买到同样漂亮的发卡,那不是你梦寐以求的吗?”她笑着对我说,“估计那枚发卡不会很便宜,光那颗璀璨的钻石就是个贵重的价码了,而且,那是个就算头发上只戴一个黑色的牛皮筋也美丽的女人,好象难以辨别到底是那个女人漂亮,亦或许是发卡漂亮,还是发卡戴在她的头发上漂亮了。”有时候,合适的东西,总是最美丽的。就像一个发卡,同样美丽,精致的让每个女人心动,而在不同的人的头发上,却是不同层次的美感。
好象一下子扯远了。却实在忍不住不去想那件事,看见了同事眼中难得一见的黯然,仿佛童话里的女王在那刻知道了,有个白雪公主比自己要美几百倍。有些东西,无法作出对比,硬要拿黑夜和白天相比,哪个更美的道理一样。星星有星星的答案,太阳有太阳的回答。
还好,一切美丽,都会匆匆回哞,匆匆离去。
四
那条街,许多次偶然路过的时候,都会无意识的抬头,看一眼稀疏的树枝,有了淡淡的生命颓废的痕迹,于是,才感觉,秋天的意义也只限于此。朋友说,她盼望深深的爱情,然后没有痛感的分别,因为哪怕是一生的白头偕老,也只不过是匆匆一瞬间的事。我看到那些轻柔的文字后,心中也会有柔软的成分,就像是面对一个曾经爱过的人,清风拂面,却又云淡风清的样子。很美丽。
仿佛。春天一直处于很中立的状态。没有很感动的触动,哪怕面对离别,面对恨,面对埋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经历了太多难忘的过程,才觉得秋天的生活,寂寞的像口枯井,却又深不见底,仿佛,随时,井底都会冒出一些很有意思的东西。面对滔滔不绝的故事,别人的,陌生人的,朋友的,亲人,自己的,都会有一种很淡然的口气,无关痛痒。
泡了杯温暖的绿茶,捧着一本养心的书,安静的靠着阳光看一会,是很奢侈的行为。工作的压力,赚钱的代价…
每天面对马不停蹄的生活,左面的肩膀时常会抽筋,酸疼成为一种习惯的身体感觉,好象,没有了这种感觉,身体就是完全麻木的。会收到很熟悉的短信,看到一些很熟悉的人,牵住某个人的手,在身边的爱情,实在的肩膀,似乎让青春流逝的更快,一晃又快是个赏梅的好时节,身边的人却依然在更新。一如此时的天气,盼望中的那块很大很大的乌云,把光线遮盖的如此暧昧。
她的爱。一直是心种无法轻易搁浅的东西。对朋友说,这个世界上,如果错过了她,那么我甘心就此孤独下去,从此不再对爱情抱以深刻的期盼。有些感触,无法让眼泪很温柔的流下,因为没有流泪的必要。那是一种全身无法释然,无法去改变的状态。试图改变,试图拥有,最后总是怕,怕的程度,就好象,假设这个人消失了,是不是还有勇气继续相信生活的信念。我了解,正确的生活状态,是一切都消失之后,还会有一个完整的自己。
五
看《超级访谈》采访李宗盛。一个很真实的镜头让这个过了不惑之年的男人,突然有了丝让人疼惜的感觉。三个女孩的爸爸,一个离过几次婚的男人,高中没有读过,干过很多工作。在经历了繁华的生活过后,安静的说,只想在家做做饭,做点自己的音乐,过悠然的生活。沧桑一笑。这个一生所有精华的成分,也就是人生成长的过程。
在街头看见一对陌生的情侣,女孩锁着眉头,一转身,背朝着男孩离开,男孩在后面追赶,一边喊着: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能满意。路人频频回首观望,女孩任性的没有理睬。我朝着一家熟悉的饺子馆走去,看到此景,有种哑然而笑的感觉。爱情的最大悲哀,就是男人不知道能给女人什么。
她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我的女人了。爸妈说,如果确认了就要好好把握。可是,我发觉,一个深深了解自己的人,竟然不知道我想要什么,或者明明知道,只是故意逃避了。我晃动着纷扰的思绪,她的突然,总是给我许多的意外。就像我文字的下一段,总是无法确定。
始终相信所有美丽都会有一个准确的期限。爱情假设也会有。那么我希望,那个标着期限的标签,被我弄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