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究竟都在难过些什么,只是觉得胸腔里的空气在被一点一点的抽离。让我昏炫、绝望。
游鸿明的撕心裂肺在空荡中扩散,扩散。然后消失。
我不断不断的想起从前,从前的所有回忆,师父盈苗达凤殷……
我对炸弹说,喜欢和你聊天因为我可以和你不停不停的讲一些不会让我难受的话。可是当你以后的人生中你却只会回忆起那些留给你大片大片空白的人,他悠远的声音从电话的另一端传过来。我害怕的马上接上说不,不会,我一定会想到你的。我在提醒自己,是的,提醒自己!
我想我是爱她(他)们的,很爱很爱。可是当看到林和安的对话,我就开始无法适从了。
你很爱他?林说。
不。我想爱的不是他,我爱的是有他的那段时间。
不。我想爱的不是她(他)们,我爱的是有她(他)们的那段时间。
我看见一个人,她微微蜷缩在角落里双臂交抱,额头搁在她的膝盖。那遗留的背影沉寂的让人害怕,我感到胸腔部位的表皮有无数条血蛆在慢慢的挪移。我面无表情。
然后发现原来那个人就是我自己。
这两天的心情很糟,糟糕透了,郁闷地不行,我好想有一种药水属于遗忘,我会一把夺过它,一饮而尽。
在学校里总有强言欢笑的感觉,我试着改变自己,让自己开朗起来,可是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就好想哭。我知道我缺少一个精神寄托可以让我做些小玩意儿送他,唱伤感的歌给他听,我只要他能在我不开心的时候抱抱我就好。
有时候觉得那个人就在身边近在只尺。有时候觉得无望就好想负气地一直一个人过。
我一直都是残缺,那么,完满是不是很可笑?我一直都认为自己的残缺很完满,又是不是很好笑?事实上我觉得的完满早在别人的眼中成了一种残缺。一直不在意别人的指点和冷眼依然丛容的往前走可醒来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我是心惊的在意着冷漠的姿态来缘于自身的骄傲。
我还是玩着一个人的游戏从未停歇。原来我的游戏早在出生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在我还没来得及准备的时候。
一场骗局持续了19年从趴着哭泣的那堆乱石开始,从那个血淋淋的画面开始,从嗜血的表情开始,从那场洪流开始,从那个狭长无边的弄堂开始……从未结束,仍旧持续,持续到不知如何心碎,如何哭泣。
阳光透过玻璃流泻进来,流泻成碎片,悬浮在周边,然后猛的一下砸在身上,一阵热烈的刺痛。感觉冰凉的液体从肌肤里渗透出来,流遍全身,凉彻心扉。
一个人打篮球,一个人唱歌听歌,一个人爬山观日出,一个人逛书店,一个人……一直都觉得“一个人”是个很暖昧的字体组合,因为可以留给别人大片大片的暇想空间,什么事都会发生,比如说瞬间死亡,又或什么都不会发生,一种平静的,理性的状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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