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外,不远处有个荔枝女人的背影,你不转脸地问我:“要是我是这卖荔枝的,你还会爱我吗?”看你的侧影,心里被什么东西狠狠地重击,再问:“如果有一千万和我,只能选择一个,你要什么。”轻笑后吻了你一下说:“肯定是要一千万啦笨。”把头靠在座位上闭起眼睛,但泪水已不动声色地溜下来。
遇到了不求甚解的事,都心照不宣地明白和清楚。多少时候,两个沉默不语的人,都在对方的思维中跳舞。那么艰难的脚步,在灵魂里悸动然后黯然神伤。
生命中有些不舍要放弃的时候,疼入骨髓却也要承受这切肤之痛自然是因为另一些想要拥有的东西。
放弃过的,不可以重来。也想象过自己象师妹一样在加州的阳光下微笑,也曾经在精神上对一些深深浅浅和伤痕作过无限量的假设,假设它的再生的程度。
对于放弃的机会,是承认自己的市侩和庸俗的,夜色昏黄或落寞无依的某时某刻,它便无孔不入地涌上来,溺殇前却不自觉地醒转过来,那涌上来的给风一吹,便轻轻盈盈地散了开去,只留一额的冷汗。
于这恶俗的自己却不很着意,就如同易来易去的伤感,虽然廉价,却是自己的自由和选择,幻想中的物质欲望无限膨胀后,心里还能和敢对自己说幸福,好难好难。做到了,真好。
左眼下有颗泪痣像女人,所以极爱哭。其实自己的世界里最想要的爱也不过是可以在一个人的怀里时时地落落泪,而这人不会日久生厌。如此简单而已。
你不明白我眼泪的缘由,也知道我爱一千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生命重新演变,我们都曾粗糙忽略的一些细节,仍是会如出一辙,终是再世为人时的种种铭心的记忆。
我爱一千万,你,比一千万贵了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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