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向B哥主动请缨,问问能有啥东西写没有,最好是专栏性质的。因为总感觉工作的情趣有些懈怠和萧条,非常希望可以有个能督促我的事情做,把工作的气给提起来。B哥问没钱的活,干不干。我说干。他就让我为他的“中华笑海”写专栏,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回家一想,越发觉得有趣,因为我总觉得这是一件特有意义的事情。能潜下心来为传统文化做些事情,觉得挺有精神头儿的,这和钱不钱的没关系。看看周围这些半死不活的同事,瞧不起他们,觉得他们是忙着生,忙着死的人。我不想沉沦成那样,我还有点抱负和理想。也不想单为了钱去做什么时期。不过只是对自己的文化功底没有底气,到时候写出来的东西被人家笑话可就麻烦了。无论如何,我是想把这件事专心的做好,坚持下来。因为我感觉能为这件事凝聚起来的一个团体,应该是很有朝气和希望的,我也很渴望可以接触更多有意思的人,其实这一切的基础,还是基于对B哥的信任以及这个圈子的良好印象。
我只所以对相声这样的传统文化非常热衷,是因为从来都觉得,他们是真正源于生活的艺术,因此你也能强烈的感受到,这些相声表演者所创作出的作品,是那么的鲜活、那么的具有生命力,这些只因他们来源于生活、直根于生活,别无其他。
当然,现在没有好作品出现,很大的一个问题就是那些相声创作者离老百姓的生活远了,这不是他们能左右的事情,当你每天出门的代步工具变成了汽车,当你从不去菜市场买菜了,当你更愿意频繁的出现在时尚、高档的社交场所,你自然就远离了老百姓的生活,你所想非百姓所想,你所乐非百姓所乐,你怎么能创作出真正打动百姓的好段子?当然,这些都是无可厚非的事情。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这些创作者和表演者自然会有所谓的优越感,心态就会发生强烈的变化,自然,他们的作品,就会相对的变得孤灯难明。
所以我们不能这样,我所说的我们,是指对创作和艺术有着强烈使命感和追求的人。只有你真正的关注老百姓的生活,想其所想,你才能算个有良知的艺术人,这与技巧、知识无关。
因此一直以来,我都会提醒自己,要尽自己最大可能,接触百姓的生活,无论你现在是否有钱,将来是否有钱,保持一颗平稳的心态最重要。出门上班,我会非常乐意的去坐公交车或者骑车,不同的是,我会选择很有生活气息的街道,哪怕从这条街道骑到公司需要1个多小时。
每当上班时的清晨,下班时的黄昏,我看到南礼士路上来来往往的人们,我看到月坛北街路口边上坐出来晒太阳的老太太老头子,他们拿着报纸、刚买来的菜,我的心里就会觉得特别的温暖,我觉得他们是天底下最可爱的人,是上天应该保佑的人。有时候不经意间经过儿时玩耍的胡同,我在那里成长了近10年的时间,我似乎看到小时候的我和弟弟在胡同口奔跑着、喧闹着。后来我骑着车,热泪盈眶的驶了过去。
下班的年轻人、放学的孩子、买菜回来的老太太,当他们从我身边擦身而过的时候,我告诉自己,这就叫生活,我希望自己可以永远的置身于其中。而不是从他们中脱离出来,不论我将来是否有钱有名望有地位。
前几个月开始,突然特别迷上了看记录片,国外的《意志的胜利》,到BBC和Discover,都喜欢,我也希望将来自己可以去拍一些记录片,真实、纯洁的那种。后来我看到了吴文光的《流浪北京》,那应该是最早记录北京文艺青年生活的记录片了吧,90年拍的,还有《老头》。我当时看了特受震动,我看到作者拍摄的那些老头,一个个成群的堆在小区的矮墙边坐着,他们的晚景那么凄凉。我就想,我们那么年轻,什么伟大的爱情,什么细致有格调的生活,都是扯淡!人老了,到那个时候,连说句话都费劲。于是你就会想,年轻时你挑一个男(女)朋友,你会要求他这个或者那个要求,要他有身高、有相貌、有文化有气质,这些都是扯淡。等老了,连话都说不出来,吃饭都要被人喂,被社会抛弃,你会觉得自己一无是处,你就会觉得,只要他能真正让你依靠一辈子,就行了。
还有《流浪北京》,我看到这些艺术青年,一个个的受着苦,都是大学毕业的,有的是画家、有的是作家、有的是摄影家。他们可以有着良好的生活和稳定的收入,但他们宁可选择过盲流的生活,唯一的目的就是做一件自己想做的事。那个高波,吃了上顿没下顿,每天都在琢磨着去哪个朋友家蹭饭。可最后,他成功的被法国最大的图片社合作,他的作品被全世界的艺术家所看好。在他的眼里,似乎什么都是难不到的,什么都压不倒他。他那种与生具来的乐观,深深的感染了我。说实话,我向他们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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