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台灣河洛人,查證才知道原來是古代的中原漢人
河洛文化在中華民族文化中具有重要地位,是中國歷史上的主體文化,它既代表了中華文化,更代表了中原文化。河洛文化以“河圖”“洛書”爲標誌,充分體現了中華傳統文化的根源性;以夏、商、周三代文化爲主幹,充分體現了中華傳統文化的厚重性;其影響從秦漢到唐宋以至近代數千年,充分體現了中華傳統文化的傳承性;以人口遷移爲途徑傳播四海,充分體現了中華傳統文化的輻射性。
中國人漢人最早源于華夏族,主要生活的河南地帶,稱之爲中原,又稱中國。這個地方又稱做河洛,以黃河洛水爲界。因爲“河”指黃河,“洛”是洛水,“河洛”是狹義的古代“中原”。
河洛地區的範圍究竟有多大?經專家從考古發掘、歷代史籍的記載等方面的研究,可以確定:河洛地區的範圍是以豫西爲腹地,西起陝西關中的華陰,東到豫東平原,北至河南與山西的交界,南達伏牛山麓。可以說,河洛地區就是狹義的中原地區,即今天的河南省。廣義的中原應包括今日的陝西、山西、河北、山東等部分地區。
河洛地區,遠在華夏文明的史前時期,就是中國原始人類聚居的集中場所,在華夏文明的起源和發展的進程中,佔據著重要的地位。大量的歷史文獻記載和越來越多的考古資料都充分證明,河洛地區是中華民族的搖籃,華夏文明起源的中心,上下五千年古老的中華文化的“直根”即在這裏。滾滾的黃河不僅養育了我們的祖先,培育出中國原始文化,而且孕育了偉大的華夏文明。華夏族的先祖,最受到崇拜和稱頌的首推炎帝和黃帝,中華民族自稱爲“炎黃子孫”,即是由此而來。
在歷史上發生過5次大的中原人南遷的事件,在秦始皇時,居住在福建的土著人主要是爲閩越族(應該主要是佘族吧),在閩越王的統治下,秦始皇揮軍80w攻克福建,福建始並入中國,這次中原人的第一次南遷;五胡亂華時,中原人被迫南遷,足迹至吳地、楚地,遠至福建廣東,據說歷時百年;唐安祿山叛亂,又造成了漢人的大規模南遷;宋亡時,文天祥在廣東福建一帶組織力量抗元,又造成了大量的中原人南遷至此;清時又造成了大規模南遷,此次更大範圍的波及臺灣。如今,據考證,福建70%80%的人原籍河洛,很多海外的華人華僑也主要來自福建廣東,看來這些中原人生來就是一個流浪逃亡史。
仔細考查閩粵和臺灣現有縣誌、譜牒及郡望、堂號、堂聯中不斷出現中原、河南、固始、河洛等名詞或根在中原、根在河洛的記述。臺灣同胞的家譜、族譜、更遠的祖籍赫然注著:“先世居河南光州固始。”再對照世系,發現大多數先祖都是由光州固始入閩,結合歷史典籍、考古新證、家譜族譜、地名對照、方言尋根、民俗探源等,可以得出臺、閩、豫1000年以前是一家的結論。
1981年4月22日《河南日報》發表了廈門大學著名方言專家黃典誠教授的文章《尋根母語到中原》。文章雖然數百字,卻提出了一個耐人尋味的歷史課題:臺灣同胞“尋根的起點在閩南,終點無疑在河南”。黃典誠教授指出:“臺灣同胞的祖根,500年前在福建,1300年前在固始。福建與中原曾有四次人口大交流,許多固始人遷徙閩,繁衍子孫。至今臺灣及閩南一帶,陳、林、黃、鄭四大家族的族譜上,也都明確的記載,其先祖爲河南光州固始人”。
光州固始———閩人永遠的故鄉 。陳元光開發漳州。唐高宗總章二年,福建南部被稱作蠻獠的土著人因土地與徭賦問題發生動亂。朝廷任命光州固始人陳政爲朝議大夫兼嶺南行軍總管前往鎮撫。元光聰慧異常,足謀多智,勵精圖治,深孚衆望,足迹所至,民鹹從之。爲使閩南有大的發展,陳元光上疏請求在閩南增設漳州建置。垂拱二年,唐政府准奏,並任命元光爲首任刺史。之後,陳元光將北來將士與當地居民組織起來,屯耕結合,或辟荒爲田,或斬荊植樹,或耕漁相兼,使漳州經濟有了很大發展。陳元光死後被當地人尊爲“開漳聖王”,各地建祠膜拜紀念。南宋時統治者加封其爲“靈著順應昭烈廣濟王”。在陳元光的家鄉———河南固始縣陳集村,現仍有保存完好的“陳將軍祠”。
因此,臺灣本省人講的閩南話又稱為“河洛語”,其實是中州古音,是唐朝的“官話”。用閩南語念古詩,才能真正還原古詩的原韻原味。諷刺的是,徐宗懋親自查證,河南固始經過歷代被北方民族的同化,能說河洛語的父老已經如鳳毛麟角。而河洛語中以福建泉州的南音中保留古代的語言因數最全。白居易的長恨歌以現在的普通話來讀以不怎麽押韻,但以泉州話來講押韻的很。人曰,倘若李白杜莆從古代來到現在,到泉州去不會語言不通的。
河洛話原本是商朝時的官話,商傳至紂王為西方狄族(即周族)所滅,留在河洛一帶的商民,上階層者被迫遷至洛邑當奴工,營建新都「成周」,下階層者被分配至衛、魯、齊國當農奴,在東方尚存的幾支頑強商族只好退回原籍江南,利用豐富的資源發展工商業,而居東南沿海者則形成越族後裔。河洛語之口音即源於商代,讀書音源自古代漢語,故河洛語應稱為「商漢語」或「古漢語」。此種語言乃最具漢人本色之語言。
目前的北京話,乃是漢語在五胡亂華以後,受到北方胡人以政治、軍事力量之影響與壓迫而改變音調的結果。南北朝時,北朝統治者是以鮮卑語為北齊之國語。唐代以後,五代十國期間,胡人大量移居中原,北方胡漢雜處通婚,以致音調、語法越變越烈。到南宋偏安時期,中原已成「胡漢語」天下,換而言之,變種漢語已成定型,遼、金、元三朝代皆以北京為國都,北京官話漸漸形成。明成祖遷都北京時,北京話已成為漢語系中胡化最深的一支。後滿人入關,滿人雖習漢語,卻使得北京話成為滿韃人話。西洋人稱為Mandarian。清代漢語與唐代漢語相比,亦即完全走樣,音調不僅大變,漢字意義亦多不同。
遠離中原之商漢語族歷經千年滄桑、忍辱負重,替漢語族保留最珍貴之文化資產「商漢語」(古漢語、河洛語),在現今對古代詩、詞、經典之訓詁,誠為最難得的資料,對古代漢學之研究尤其裨益良多。
臺灣高緒觀先生在《臺灣人的———八閩全鑒》一文中說:“臺灣人文禮俗源於中土,相襲八閩,舉凡信神拜佛,敬天祭祀。婚喪喜慶,衣冠禮樂,四時年節,以及習俗人情,皆是祖宗流傳下來的。”臺灣的民間宗教信仰從宗教種類上來分,無怪乎兩大類,即佛教和道教,其中是道教居多。中國佛教和本土宗教道教均源於河洛地區,它們傳入臺灣的過程正如河洛人移民臺灣的歷史一樣,由河洛一步步到閩粵南部,再由閩粵渡海到臺灣的。因此臺灣的民間宗教信仰和神像雖直接來自閩粵,但是追溯歷史淵源,又是與河洛宗教文化一脈相承的。
中原河洛地區家庭觀念特別強,尤其是對子嗣延續觀念很重,臺灣的習俗與此相同。生子,在河南固始和閩台均有“洗三”之說,即生孩子三天,要謝送子娘娘,不僅焚香、跪拜,而且敬奉喜面、紅蛋,並以糯米蒸飯配以肉茸、紅蛋、分贈親友。
臺灣的喪葬儀式與河洛地區更爲雷同。人在生命垂危之時,即移鋪於正廳,男在右側,謂之“正寢”。女在左側,謂之“內寢”。死後移至正廳正中央,頭朝外,腳朝裏叫停喪。然後守靈、報白、分孝服、立魂帛、開魂路等,巨細相同。而乞水、沐浴接棺、套彩、入斂、入土、揀骨歸土等習俗和繁瑣細節無一不是遵守河洛古禮而行事的。
臺灣的婚嫁較河洛古禮簡單,僅有問名、送定、完聘、迎親四個程式,並成爲慣例。男女雙方憑媒妁議定,經八字批算,如無沖克,只要嫁娶雙方年齡適當,即可完成成婚大禮,名曰“大娶”。至於迎娶後,而夫婿對女家尚有撫養、葬祭、嗣續等約定義務,俗稱“半招半嫁”,名爲“小娶”。不管是臺灣還是河洛,這種婚嫁習俗基本上已不存在,但從兩地的古禮中也可看出河洛與臺灣之間淵源流長的民俗關係。
至於歲時年節,臺灣人與河洛人一樣相當重視。其中的繁文縟節,兩地更是十分雷同。清明、端午、中秋等節日,更是難以免。這種地地道道的民間習俗,正是中華傳統文化的集中表現。
河洛之思實是文化之思,是對中原故國故園的鄉音、鄉貌、鄉情之眷戀。東晉王朝的建立,一切典章制度無不是西晉的翻版,即如生産、生活、飲食、起居、婚喪、交往也一如舊制。河洛先民,或避戰亂,或遭貶謫,或因戍邊,幾次成群結隊南下,更多零星移居。閩粵客家人、臺灣河洛人,以至衆多海外僑胞,血緣同宗、文化同源,尋根問祖,根在河洛。河洛遺風,遍佈天涯。“永懷河洛間,煌煌祖宗業”每當論及河洛中原,談至嵩岳伊闕,無論是臺灣同胞、還是海外華人,總是神馳意往。那種親切感,決非筆墨所能形容。
綜上所述,臺灣文化與中原河洛文化有著深厚的不可分割的淵源關係,可以說臺灣文化與中原河洛文化的關係好象母與子的關係,河洛文化是母,臺灣文化是子。中原河洛文化在臺灣,是全面性的移入,不是局部的傳播和影響。因此中原河洛文化在臺灣具有強烈的歸宗意識是可以理解的。
人要拜祖、神要認宗,即使民俗、藝術、工藝、建築等等,也要尋找自己的祖根淵源。有歷史形成了的臺灣人十分普遍而強烈的祖籍觀念、民族意識、歸屬要求,以及由歷史形成了的這種文化的向心性,成爲大陸與臺灣最強大的精神凝聚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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